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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问到周祁眼肿的时候,凉悠悠瞥了眼一旁充当空气的周未,吓得周未打了个哆嗦,忙表明此事和自己绝无干系.
“查到了么?”
徐安神情阴鸷,听下人禀报不觉更沉了些,摆手等人退下才道:“我这毒,先生可有法解?”
这位先生正是徐渊吾请来的“神医”,褚君陵怕徐安起疑,只让人易容成个老者,又服了改变嗓音的药,是以杀人不眨眼的暗卫,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个花甲老头。
神医摸了摸胡子,暗和徐渊吾交换个眼色,缓缓道:“此毒难解,恐要些时候,眼下之急是找出那下毒之人,源头未定,任老夫有妙手回春之术也无计施。”
徐安脸色稍有缓和,只要有解毒的法子,等上些时候无妨,只那下毒之人若叫他晓得…
“哼!”
“父亲息怒。”徐渊吾忙上前宽慰,活脱脱一副孝子模样,劝是动怒不利于康复,又将查到的消息尽同徐安说了,后头故意故意表现得犹豫。
“为父如今也就看重你,有话直说就是。”
徐渊吾点点头,斟酌道:“倒不是什么要紧事,父亲该也晓得,前些日子四哥和侯府小姐有些误会,只后来侯爷与父亲交好,四哥才打消了心思…父亲重用渊吾,可是让四哥记恨了?”
这误会便是徐有晋有意接近齐锦满,意图私自拉拢齐远侯之事,徐安自然晓得,那时候没多虑,以为那混账翻不起什么风浪,可听徐渊吾如此一说,只觉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正好这几日徐有晋尽不在府上,怎么瞧都是有意回避,徐安怒而不显,沉声叫来两个死士:“查!给老夫好生查查这个孽子!”
若真是徐有晋,徐安心头发狠,连看徐渊吾都多了几分狠倪:“为父如今重视的也就你一个,可莫让为父失望。”
“孩儿不敢,定当全力孝奉父亲。”
徐渊吾故作惊骇,徐安见他额上出了冷汗,这才打消怀疑的心思,更肯定他这小儿子城府浅,又是个懦弱性子方便拿捏,倒更对徐渊吾信了些许。
却没瞧他眼中嘲讽,更在徐安躺下身后勾起抹冷笑:等徐氏灭族,他和娘亲便可得长久自由,不必再寄人篱下受这欺辱。
第40章 中郎将是活的催.情药
晓得周祁没遭教训,褚君陵难得客客气气,留周未在宫里用了顿早膳。
“这是新来的御厨做的,尝尝可喜欢?”
不是头一回被君王伺候,周祁约摸也习惯了,淡定地尝进嘴里,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又反给褚君陵夹了筷到碗中:“皇上也吃,莫只顾着臣。”
德观恭恭敬敬侯在一旁,瞧这场面甚是欣慰,满脸老父亲的慈祥样,打先皇和皇后走后,皇上风风雨雨这些年,身边总算是有个知心人陪着。
他打小就进宫,什么腌臜事没见过,中郎将虽是个男人,不能替皇家传宗接代,却是一心向着皇上,更不是个恃宠而骄的,又甚得皇上欢心,比起那些个工于心计、只知拈酸吃醋满腹阴谋的女子不知要好上多少。
子嗣之事,想必咱皇上自有打算,他一奴才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全看皇上的意思。
当年护皇上潜逃出宫,便受有先皇后所托,如今小主子寻到两情相悦之人,于国于私都得以安稳,他死后总算也能跟老主子有个交代。
德观一阵感慨,差点自个儿将自个儿感动得老泪纵横。
周未则感觉自己有些多余,拿着筷子也不知该吃甚,无意看向德观,就见对方朝自己极友好一笑,眼眶还沾了湿,说不出的古怪。
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