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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周祁牵住褚君陵,看看周未又看看周夫人,坦诚道:“孩儿思慕皇上已久,打幼时便喜欢上了,先前因着君臣伦常良多束缚,不敢生妄想,如今得偿所愿,得知皇上待我亦有情,孩儿不孝,望爹娘成全。”
“朕…”褚君陵迟疑片刻,低头瞧过周祁紧握着地手,由心地欢喜,遂改口道:“我会待祁儿好,将军和夫人大可放心。”
“我放心什么!”周夫人话头又冲起来了,见周未要开口劝阻,很瞪了一眼,转头问褚君陵:“我儿虽不比你皇室尊贵,确也是堂堂正正的将门嫡出,若你皇室生有公主女眷,我儿也是配得上的。”
见褚君陵没反对,这才顺了点心:“你若没个皇帝的名头,祁儿要进你褚家的门,那也是委屈了他。”
“夫人。”周未听得心惊胆战,悄悄拉了拉周夫人的袖子:“慎言、”
“你给我闭嘴!”
瞧见周未这副瞻前顾后的模样就来气,如今儿子都要被人抢了,她还顾什么规矩不规矩。
再难听的方才也说了,褚君陵要杀要剐,她也得把这恨发泄干净,替她儿抱抱不平,免得这狗皇帝以为将军府是软柿子,变着法儿地欺负周祁。
“历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房,我不管你皇室老祖宗立了什么规矩,若想让我儿委身后宫同那些个女子争风吃醋、”
“朕后宫只会有周祁。”
被褚君陵一打岔,又听他许此承诺,周夫人一通劝放弃的言论到嘴边儿,登时又咽回腹中,强撑着面儿道:“说得好听,等你后院真有了人,怕连我儿叫什么都忘了。”
“我信皇上。”
周祁神色笃定,还欲说些什么,却看褚君陵轻摇摇头,将自己护到身后:“后位朕只为周祁留着,他未入皇室,朕绝不纳一妃半嫔,他封后,朕也只要皇后。”
周夫人神色微变,似是有些动容,又死守着颜面不肯承认,只好转头掐了周未两下。
瞥见外头晨色熹微,便借口说饿,懒得再同几人讲道,径自让丫鬟扶着去了膳堂。
连周祁都心偏着那狗皇帝长,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也是那狗皇帝说得好听,反正离秀远也不剩几月时候,真情假意,到时候自会分明,这日子他装不了多长。
事情比两人想的要顺利,周未虽没说答应,也不如一开始抵触,周夫人那儿,褚君陵只当她是默认,也省得多说。
等人离开忙抱过周祁坐下,撩起裤头一看,膝盖那块果然青了,褚君陵心疼又愧疚,像哄小孩子般低头吹了吹,覆上手掌轻轻的揉搓。
周未回头恰好撞破这一幕,心头五味陈杂,又看周祁带着笑,浑身散发着愉悦,眉眼间的欢喜更骗不了人,良久良久轻叹声,嘴角跟着扯出抹笑来。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周祁是他的亲身骨肉,天道伦常,哪及他儿的喜欢重要。
畏首畏尾也无用,即便往后再有变故,还有他这爹爹在呢。
尽管周夫人依然不待见,褚君陵不甚在意,厚着脸皮用过早膳才离开,最后褚君陵吃满喝足,周夫人也将自个儿气了个大饱。
一连两日关在房中,周祁来也不肯见,就认认真真想这回事,夜深后一拍桌,急匆匆地赶到周祁住处。
“儿呐,娘这两日想了很久,既是你心头喜欢,就…就同那狗皇帝处处看罢。”
“只他欺你绝不可瞒着,皇帝又如何,在娘眼中,再尊贵也贵不过我儿…总归娘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他若负你,我和你爹拼着命不要,也定为我儿讨个公道。”
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