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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皇上,会不会是皇上色令智昏逼迫的周祁?可周祁亲口同她说过,他口中的君王贤能治国,知人善任,万不是那圈养娈宠,嗜好淫乐的昏君,说那话时,周祁眼中神采奕奕,断不会是假装……
“爹爹,你定是搞错了,周公子他定不会…”
“爹能骗外人,还能骗你么?”
齐锦满还是不肯信,硬要问个明明白白,齐远侯实属无奈,只道皇家事非三言两语能道得清。
“我不信!”
齐锦满吼得齐远侯一愣,哭着把人推得远远的:“我这就去问周公子,他定不是那种人!”
“锦满!”
齐远侯叫不住,赶紧让下人跟着,下人追出去却不见踪影,只能凭着方才吩咐,推测齐锦满是去了周府.
“周公子!”
齐锦满气喘吁吁跑到周府,正好遇到周祁从宫里回来,见对方下马立刻赶到他身前:“锦满有话问公子!”
说罢看向钟诚,周祁会意,转过身吩咐:“去唤周一备些纸墨,我待会要用。”
“是!”
自从上回吃过鞭子,钟诚就将周祁的命令视作天旨,这一听恭恭敬敬拉过马儿就退了,丁点不敢谈褚君陵令嘱的挡桃花一事。
“小姐如何晓得在下是将军府上的?”
“我听爹爹说的。”齐锦满咬咬嘴唇,迫不及的上前一步:“我爹爹还说……你是皇上的人…对么?”
皇上的人?周祁眉目轻拧,恍似不明:“小姐这话是何意?”
“我爹爹说,你是皇上养的…”
齐锦满眼眶发红,到底说不出养的个什么,倒是周祁暗暗一惊,沉吟片刻,面不改色补全了那话:“可是皇上养的暖榻玩意儿?”
“我不是这意思!”
怕周祁误会急要解释,却瞧他无所谓笑笑,只避开府外看门的下人,把人请到了拐角处:“自然不是你的意思,只你爹爹说得不对,我与皇上两情相悦,皇上敬我重我,并未拿在下当侍宠看。”
“你…”
“小姐既是得了答案,便请回罢。”
齐远侯如何与她谈的此事,周祁多少能猜到几分,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便是明摆着他只效忠于君王,身心皆是。
齐远侯若要还这恩情,褚君陵所需,便是他周祁所要。
却误会了齐锦满来意,周祁只当她是过于惊讶要来问问,往后将这恩情偿了就罢了,侯府教养他信得过,更何况事关重大,齐锦满又知书达理,断不会将此事外传出去。
却不想齐锦满后头一席话,直将他打好的主意尽推翻了:“锦满心慕公子已久,公子原是清高人,何必委身人下,若是帝王逼迫,家父在朝中位列臣侯,自当助公子脱身。”
“若公子当真喜欢皇上,论权势,侯府虽不敌国君,却也叫人轻易奈何不得,公子如今手握虎符,又擅谋略,只要你愿意,想要天下大权又有何难?”
“若是因人…”紧抿抿唇,不知羞的话缓缓从齿缝中挤出:“他除却身份尊贵,公子未尝过女人滋味才会如此…女子生而千娇百媚,或该有的万种风情,终归是男子无法比的、”
“小姐慎言!”敛眉将人喝止下来,细打量了齐锦满一阵。
也真不愧是齐远侯之女,谋权篡位之事尚能提得风轻云淡,敢想常人所不敢想,道常人所不敢言,若放到寻常女子身上,光听这话怕已经吓得魂不守舍,更甚亲口说出。
却看齐锦满从容站着,只神色偏执得很,若换做旁事,周祁或有些许欣赏,只此事涉及到褚君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