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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晋,自徐安晓得老大并非亲子之后,府上就发生了变故,原本不受宠的老五得了徐安器重,更有将家业留给徐渊吾之意。徐有晋如何甘心,他才是最该得父亲看重那个,徐安却宁愿选择那个废物,也不肯多待见他分毫,不由心生嫉妒。
这家业既是徐安不愿给,他只好靠自己争上一争,又恰逢徐府和侯府对立,心生一计,便有了如今‘误撞上’齐锦满这幕。
齐远侯势力不亚徐氏多少,若他能得侯府青睐,再想争徐氏便容易得多,何况徐安一心惦记皇位,等他和褚君陵对上那日,不定还要靠自己推上一把,到那时候,他那糊涂父亲便会晓得,他和老五那废物究竟谁更有资格继他的后。
几经谋算,朝齐锦满笑得更为真切,后者却不领他的情,直接让枝陶把人推开:“本小姐有要事在身,方才不过是意外,公子大可不必计较。”
徐有晋神色冷了冷,阴沉沉望着齐锦满背影良久,轻蔑嗤了声,再得齐远侯宝贝,不也迟早嫁为人妇?
出嫁从夫,等他骗得齐远侯欢心把人娶到手,还不是搓拿揉捏尽在他高兴,届时看这女人再同他傲气!
回府,齐锦满将遇到徐有晋一事同齐远侯说了,就听齐远侯冷哂:“徐家就没哪个是好东西!”
担心齐锦满心思单纯再受欺负,只让她见到徐氏的人能避就避,就怕她惹了晦气。
齐锦满自是听话,见齐远侯若有所思,犹豫片刻,又将再遇着周祁的事说了,随即又问他:“那周公子刚入朝不久,我听他好友唤他初叙,再多的那公子不肯说,女儿亦不好意思追问。”
“可是上次救你那公子?”
得齐锦满点头,又瞧她面含羞色,哪有不明白的,齐锦满一连两月都忧着事,问她又不肯说,还当是病了,太医来看也诊不出个毛病,叫他和夫人担心了许久。
今日回府倒是笑盈盈的,藏不住的欢快,合着齐锦满这么一问,即刻便猜到,敢情他这宝贝女儿是开了情窦,这一连两月都念着那周姓公子。
周姓倒是不少,可近来入朝又姓周的,便只有中郎将,是周未之子,他和周未年轻时有过交情,后来发生种种,他为明哲保身,不肯陷进皇室纷争,周未又为的皇室效忠,是以两人立场不同,虽还是友,却因这样那样的忌讳在身,来往不敢过深。
“中郎将姓周,却不叫初叙。”又将朝中姓周的大臣过滤了遍,发现符合条件的便只有近来新任职的中郎将,既然不是他…
齐远侯看向自家宝贝女儿,面色几分凝重:“锦满,你确定那公子是叫初叙?为父在朝堂多年,从未听过有此号人物,你怕不是遭骗了?”
“不会的!”齐锦满果断否认,周公子那般清风霁月之人,怎么可能会骗她:“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周公子为人君子,心怀社稷,胸中更有丘壑,分明是顶好的人,断不会欺骗于我。”
至少她从未见过那个心术不正之人,能有周公子的如玉气质:“便是爹见了,也定会欣赏公子才气。”
听自家女儿如此说,齐远侯倒是有几分信了,可中郎将名叫周祁,也不叫齐锦满所说的初叙……
自家女儿又坚信那人不是骗子,会是哪个呢?
“你莫急,等为父明日上朝问问,朝中大臣不在少数,为父并非尽都认得,错漏掉几个也无不可能。”
初叙是周祁的字,知晓的都是亲近之人,不怪齐远侯不晓得:“那公子可有别的特征?”
齐锦满脑中现出周祁模样,觉出面上发热,急急低下头去,就怕齐远侯瞧见了笑话:“女儿只知周公子生得俊美,像是书中才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