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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姐看到老爷子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唬得扔下手里的碗筷,赶紧上前劝架,又让其他佣人去拿降压药。沈乐贤没想到自?己啥也没干,来御园吃饭反而挨揍了。老爷子的手杖那可是精钢制成的,砸在身?上痛得他哇哇直叫。他顾不?得那么多,痛哭流涕地嚎叫起来,就怕外头人听不?见。
果然过了没几下,从外头冲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妇女,上来就一把?抱住沈乐贤,哭嚷起来:“我是造的什么孽,把?你生下来。早知道你亲爹恨你恨成这样,当年你生出来,我就把?你掐死得了!”
这句话自?然是说?给沈兴邦听的,一旁的傅芹不?由皱起眉头。公公这会早已面色铁青地倒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陶姐见状赶紧给他倒水,拿降压药。
徐千兰穿着一身?棉麻长?袍,手腕上带着个碧玉的镯子,四十好几还是一副风韵犹存的模样。儿子搬走后,这些年她一个人住在御园的五福园里,平时没事也很?少到主楼这边来。
尤其是沈家家宴的场合,沈兴邦并不?喜欢她露面。
这么多年,徐千兰自己受委屈倒没什么,满腔希望全寄托在儿子身?上。沈兴邦这人极重视儿子的教育。前头两个儿子,他几乎都?手把?手地教着做生意。乐贤也是沈兴邦的亲儿子,再怎么他也会分点产业给儿子吧。结果沈兴邦不?仅没有?带着儿子学做生意,还把?儿子安排到他妹妹沈佩香管的物业公司上班。
沈佩香哪里会把重要的工作交给沈乐贤,给了他一个虚头巴脑的职位,让他先干干看。
除了每个月定时定点领空晌,沈乐贤在姑姑公司里啥也不?干。大学毕业几年,沈乐贤就游手好闲了几年。
沈兴邦看到徐千兰出来,胀着脸咆哮道:“我管教儿子,你跑过来干什么!”
徐千兰和沈乐贤母子俩哭成一团。沈绍周对他这个三?弟一直淡淡的,平日里也很?少来往。傅芹更是看不?惯徐千兰这种野路子女人。夫妻俩坐在一旁不?做声。
沈安吾平时很?少跟徐千兰打照面,他能感觉到父亲并不?想他们碰上面。
所以每次他跟大哥来御园吃饭,徐千兰都?缩在五福园里不?出来。
然而看到徐千兰抱着儿子痛哭流涕的模样,他还是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在胸口翻涌着。
小时候,不?明白父母之间倒底闹什么矛盾的时候,他曾经一度希望他们能复合。
父亲确实在母亲去香港后,带他去找过母亲。他虽然年纪小,也能看出来父亲对母亲一直有?感情。他天真地以为?他们的婚姻还有?转机,直到徐千兰的出现。
那年浔城政府想发展旅游业,牵头主办旅游形象大使选拔,拉了很?多公司赞助。远星集团就是其中赞助商之一。说?是形象大使选拔,其实就是选美比赛。
徐千兰也是浔城人,之前一直在深市一家服装店打工,后来因为?长?得漂亮,开始给服装店拍试装照片,再后来慢慢开始给报纸杂志拍些照片。
眼看当年一同去深市打工的姐妹,都?傍上条件不?错的男人,只有?她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徐千兰偶然间听说?家乡在搞选美比赛,便卷了铺盖回?老家。
也就是在这个选美比赛上,她认识了沈兴邦。那时候沈兴邦已是跟妻子分居了,碍于公司股权和各种原因,两人一直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选美比赛徐千兰拿到了第五名。比赛后的酒会上,看着沈兴邦一个人在那喝闷酒,她便动了心思,扶着醉酒的沈兴邦到一旁休息,最后送他回?家,就这么上了他的床。
后来,两人就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这种关系。睡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