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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伸平羽翼,维持平衡,风会推着他前进。往下俯瞰,农田、湖泊和雨林星罗棋布,一道道水脉宛如人体血管,连接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城镇。
这是飞行的快乐, 自由近在咫尺, 心灵轻盈无比。人类从古到今的梦想, 对天空的渴望,早已经实现, 又再次实现。
聚集在暹罗首都安达曼的除了本地居民, 还有几十万的游客。
他们看见长着翅膀的碧绿羽蛇从天空中飞过,用头顶着果篮的孩子呆若木鸡, 穿着雨衣拍照的游客目瞪口呆,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人激动地跪了下去, 口中高喊着羽蛇神的尊名。
那传说中的羽蛇神,婆罗洲文化的源头,先民刻在壁画上, 传颂至今的神明——他携带着暴雨和雷霆, 在此时此刻, 在万众瞩目之下, 降临人间。
林渐青落在花车上, 舞女们吓得东倒西歪,原本聚集在花车周围的人们哭喊着逃跑。叶公好龙的旧事再次上演。
“这是机器吧?暹罗政府还挺有钱的哈。”有人擦着头上的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液体, 喃喃自语。
但他的话没人应和,生物可以是人造的,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压迫的气势是怎么回事?
“那里好像有个人!”也有人仗着自己离得远,还在拍摄这一幕神奇瑰丽的景象。
羽蛇神节,羽蛇现身,这会引爆多大的热点!
林渐青把刘水苏放了下来。
在林渐青的控制下,大雨和雷电都停息了。天空的黑云瞬间散去,灼热耀眼的阳光照射下来,落在精美巨大的花车上,落在蛇神雕像旁边的生物身上。
它比那座集合了无数艺人心血,倾力打造的羽蛇雕像更加精美绝伦、更加生动形象,更加真实震撼。
它是真正的羽蛇!
林渐青张开双翼,宽大的翼展足以覆盖整尊雕像和大部分的花车。
他盘踞在雕像上,红玛瑙似的眼睛无悲无喜,粗壮的蛇尾缠绕花车,仿佛神明在俯视自己的子民。
阳光将羽蛇的每一片鳞片都镀上了璀璨的光泽,如同宝石一般光华流转,灼人眼目,动人心魄。
“咔嚓!”正好有个国际知名,拿奖拿到手软的摄影师在暹罗游玩。她下意识举起相机,拍下了这就算花几百万特效经费也弄不出来的一幕。
后来那幅作品在世界摄影作品大赛中夺得第一,入选人类摄像史百大照片,被暹罗政府花巨资买了下来,一直挂在国家大礼堂中。
林渐青用尾巴尖端卷了一颗花车上的水果,掰开,一半送进自己嘴里,一半递给了刘水苏。
刘水苏看着眼前的释迦,她嘴唇颤抖,默默接过。
她第一次品尝到释迦的滋味,原来这么甜。
泪水滚落,刘水苏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她嘴巴里还有果肉,眼泪鼻涕糊在脸上,看起来又丑又搞笑,却带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凄凉。
刘水苏胸口处,致命的贯穿伤逐渐愈合。几秒钟之内,她的伤势就恢复如初,除了破烂被血浸湿的衣物,看不出一点儿原来受伤的痕迹。
等她终于平复了情绪,刘水苏用袖子擦干净了脸:“多谢您……”
话音未落,她就捂住了嘴巴。
她能说话了!
羽蛇神的尾巴尖移动,在刘水苏额头点了两点。
“人类,你愿意成为吾的信徒吗?”林渐青问,“传播吾之教义,践行吾之意志,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愿意,吾神。”刘水苏像儿时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