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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褶皱上珠光样式的眼影涟涟,带着几分?精致却又破碎的美感。风有些?大?了,连带着吹动面前游赐身上的那件衬衫外套,露出内里干净的白色单衣。
她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抓了一下他衬衫上的一枚纽扣。
语调款款盈盈,抬眸看向?他,柔声又不无阴阳怪气道:“怎么?吃醋啦?”
游赐直起身子,就算被点破又如何。
他就是吃醋。
“随你怎么想,我没兴趣知道。”
他看了她一眼,语调淡的经不起任何波澜。
说完,他便掠过容艺,要?往另一侧的楼梯下走去。
举手投足间,带起一阵轻逸的风。
容艺安静地看着他深蓝色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拐角处。
心想她还没怎么生气呢,他倒好,又生气上了。
叹了口气,正准备拨打电话回去,给舒宴安道个歉。
毕竟人家也是好心提出送她一程,她倒好,什么也不解释就算了,还没礼貌地直接给人家挂了。
得亏舒宴安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然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电话很快就拨通过去,漫长?的铃声回响在空旷的楼道内。
容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噤,不由得收紧了双臂,心想得早点打完这通电话回去,不然她就要?冻死了。
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通,舒宴安出现在电话另一头,轻轻“喂”了一声。
容艺正要?说话,手心突然一空,转瞬间手机被人夺走。
她一转身,游赐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就将那手机握在手心里。
然后当?着她的面,他把那电话挂了。
“不是说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容艺嘀咕了一句,“还有,你挂我电话干什么?”
然后对着他伸出手:“把手机还我。”
表情里已经有了几分?愠怒。
游赐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声音冷冷地:“分?了。”
容艺轻蔑一笑:“你说分?就分?啊,凭什么?”
两个人现在都?在暗中较劲。
“分?了,我说。”游赐淡淡道,又强调了一遍。
窗户外面雨点在拍打着窗户,隐隐还能听得见远处游走而来的雷声,轰隆轰隆的。
容艺没穿外套,北都?的天又冷,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游赐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进眼底。
下一秒,容艺感知到身上遮覆过一层淡淡的温热。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游赐已经把他身上穿的那件深蓝格子衬衫脱下来,穿在她身上了。
他低垂眸子,尽管很不高兴,但还是慢条斯理地,给她一颗一颗往下系着纽扣。
仅此片刻,他们又靠的很近很近了。
近到容艺恍惚间又想起某个她在山上崴脚的日子,簌簌暴雨里,游赐也是这样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又一丝不苟地给她扣上。
近到容艺又能很轻易地闻到他身上令人心定的淡淡木质清香了。
旧时的回忆、眼下的温情、微醺的酒精,混合着糅杂在一起,都?在挑逗着她的神经。
她忍不住想要?亲一亲他。
可是她又觉得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隔阂。时间将他们推开的太远、太远了。
而就在她萌生这个念头的刹那,游赐仿佛感知到她的心意一般,抬眼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