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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艺眉心皱在一起,化不?开。得手用?力掐着肚子才能勉强让内部的疼痛感转移到?外?部, 这样才会?好受一点。
她痛的受不?了,嘴唇一直在发白,白的快没有血色。声音也断断续续:“你家里……有、卫生巾吗?”
游赐有些紧张:“你还好么?”
容艺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尴尬居然能和剧痛同时发生。
她哑着声音说?:“我、我没事。”
然后又指了指肚子,见游赐没有明白,她闭了闭眼睛, 豁出去, 挑明, “我来例假了, 生理痛。”
很直白的一段话。直白到?没有任何的疑义。
话音刚落, 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少年?愣神了半刻。
容艺视死如?归,继续往下说?:“你家里有卫生巾吗所以?”
“很疼吗?”游赐答非所问,说?完以后又愣了一秒, 然后才解答她上面那个问题,“没有。”
他家里唯一的女性是一个六十岁的清洁阿姨, 而且阿姨也不?是住家的,他习惯了一个人住,阿姨每天?只抽几个小时过来替他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
根本就不?可能有容艺说?的那个东西。
容艺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操”,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强烈的腹痛催促着,她不?死心,抬起眼睛,又问:“那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吗?”
“没有,店都关门?了。”游赐低下头,她面色惨白的就像一张纸,他眉心跳了下,心脏泛起一阵汹涌的酸涩,“你要?什?么,我去买。”
一紧张,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的喜欢是那么明显,明显到?快要?溢出来。
可偏偏容艺是个神经大条的,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眼下,她肚子痛的整个人都快要?站不?稳,只能一直用?手使劲地掐着肚子。她咬着苍白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个卫生巾的牌子。
游赐点了下头,回房间套了件短袖。他太着急了,连发梢的水都来不?及擦干。
他褪下浴巾,容艺就站在房门?外?,她背对着,自顾不?暇,一眼都没有朝里面看。
这时,如?果?她不?小心往里面瞥一眼的话,也许就能看见——
少年?腰腹左下侧靠近腰线的部分,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纹身——正?是她刚刚没有来得及看清的、那一个小小的黑色纹身。
刻的是一枚摇摇欲坠的黑色蝴蝶。
也是他两年?前只身一人来到?伏海镇所见到?的、容艺颈环上的那一只。
几乎是一比一复刻。
他这个人偏执又奇怪,喜欢来的莫名其妙,占有欲也来的莫名其妙。
他把?那只蝴蝶刻在欲念迭起的腰窝前侧,谁都发现不?了,一并携带着他潮湿阴郁的罪恶。
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永远也忘不?掉,两年?前的那个雨天?,她张扬又明媚,纤长油亮的黑色发丝被雨天?的风吹动着。
她说?话的时候,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有几分混血的色彩,眼皮褶皱很深,睫毛又密又长。
而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装饰用?的颈环,上面那摇摇欲坠的蝴蝶跟她如?出一辙的捉摸不?透。
他很快将短袖套好,下摆有一部分没理好,堆在他结实的腰腹线条上,露出那一小半部分蝴蝶纹身,他注意到?这一点,纤长的指节一翻,很快就把?那只蝴蝶盖住。
就像盖住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