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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合身。
这就导致穿在她身上?显得特别肥大,处处都?跟漏着风一样,将她曼妙的身体线条遮了个严严实实。
校服倒是勉强还?能穿,但那校裤真是一点也不?能穿。否则走两步就要掉到脚心。
容艺又找了条宽松黑色运动裤搭上?,看上?去没?那么突兀。
洗漱好以后,她擦干脸。
低头间看了眼自己的头发。原本快要遮过腰部的长发,经过昨天晚上?她这么一折腾,现?在只堪堪碰到肩膀。
上?面的发色是黑的本色,而下?面却是冷棕色,时间久了,有?点褪色,所以衔接还?算自然,不?至于太过突兀。
她抬手将左侧的碎发拢到耳朵后面,显露出她明?艳的五官来。
短发映衬下?,她整个人更增添了一丝倔强的清冷,像是一抔任雨浇灌的栀子,不?需要任何修饰就足够出众。
拾掇好一切,手机闹铃就叮叮当当地叫起来。容艺按掉嘈杂的闹钟,把手机关机塞进书包,之?后就挎起书包准备出门。
推开掉漆的木门,一阵潮湿的雨汽混杂着污泥的气?息翻涌上?来。容艺皱了下?眉。
外面在下?雨。
眼看就要到五月底了,但细细回想起来,这个月放晴的天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伏海镇的梅雨季就是这样的,像挤牙膏一样牵连不?断,而且不?接连下?它个两三?个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往后撤两步,翻过门来,门背后挂着一把透明?的雨伞。
伸手把它摘下?来,自如地按开伞柄底部的按键。
“哗”地一声,伞面被撑开。她随手把房门带上?,脚步轻便?,踏进雨里。
她走的很急,以至于——忘记了房间里那口做饭用的小锅还?没?断电-
高二十五班的教室在北幢教学楼的顶楼,它是整个伏海三?中高二年级里成绩最烂,同时也是麻烦最多的一个班。
容艺挎着书包,一路上?步子散漫,手里还?拎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包子,是她随手在校门口的包子铺买的。
这包子皮厚馅小,她咬了四五口,愣是没?尝到一点肉沫,和馒头简直没?什么区别。
食之?无味,弃之?又可惜。
她步幅轻盈,很快就拐过四楼楼梯角。可还?没?走两步,隔着老远,她一眼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高建明?,身后还?跟着他的得意门生项盈萱。
高建明?是她的班主任,教数学,市级优秀名师。
他年过不?惑,个子却不?是很高,约莫只有?一米六多一点。
而项盈萱有?一米七,她拿着一本习题册跟在他屁股后面问题目。
哪怕她微躬着身子,一米七的个子也足以将建明?衬的非常“娇小”。
建明?戴一副度数很深的眼镜,喜欢从眼镜缝里面看人,虽然个子不?高,但眼神却极度犀利,带着一种极强的威慑力和压迫感。
他抬头纹很深,看人的时候,会皱成一个“川”字。
项盈萱毕恭毕敬地在向他请教题目。
他停下?脚步,扫了眼习题册上项盈萱圈画出来的那道题目。
大约只看了三?秒,他就有?了解题思路,伸手用红笔划出一个关键信息,提点道:“看见这个条件了没??”
项盈萱一知半解地点头:“嗯,看见了。”
“三?角换元秒杀。”
随后建明立即收回红笔盖上笔帽,就像收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