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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打鼓。曾祖爷爷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风暴花了多久方吹散妖雾?……记不得了。凡人们偷偷去瞅修士,却不知道,这会儿修士们也有了隐隐担忧。三天了,妖雾还是不曾散吗?不是等不起,而是这事儿的确不同寻常。
吱吱当了几天妖兽妖禽幼崽们的老大,把前头攒下来的灵露全都送进了小弟们的嘴巴。没了库存,小耗子觍着脸凑到主人们身边想给小弟们讨点吃的。身子刚刚跳到郁青膝盖上,就听对方在轻声讲:“眼下还好,若是再过几天还是没什么变化,怕是要细细考虑日后如何过了。”
小耗子不由地“吱”了一声,咽下原先要表达的话,心头跟着浮起浓浓的忧心来。
它自然是相信主人的,总觉得主人们有大机缘,一定每每可以化险为夷。可是,如果连主人自己都开始迟疑了呢?
邬九思劝郁青:“前头咱们不也觉得到了绝境?可还是想出了办法。”
“是……唉,”郁青叹了一声,“平日总还是仰仗父亲、母亲。我方才竟想,若是空间在他们手中,便不会这么愁了。”
邬九思想了想,低声与道侣道:“若是父亲母亲,他们定不会修习我们的功法。到了今日,咱们才是真的无处可去。”
“也对。”郁青稍稍打起精神,“眼下这样,是咱们的缘法!只是,嗯,从前只盼着出行的时候风暴莫要捣乱,眼下竟是要盼着它们来了。”
可光是盼,就当真能盼到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空间中并无日夜之分,众人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片蒙蒙的、介于白日黑夜之间的光色,倒是足够他们分辨周遭。
视线落到远处,入眼的便是他们所能活动位置的“边界”。只是和空间中的“光”一样,那也不是一个明确、清晰的界限。乍一看是能存在的,可若有些境界的人细细观察,就会发觉总有丝丝缕缕的灵气盘桓其间。
这种地方待得久了,若非身旁总有几个能说闲话、打发光景的人,大伙儿近乎要熬不下来。
就连修士们都隐隐焦躁,妖兽妖禽们自不必说。吱吱瞧出来了,和两个主人汇报过,便将自己的新小弟们带到旁边空些的地方,又取了自己库存的灵石、香包等小玩意儿,抛来抛去地带着幼崽们玩乐。
别说,还真让幼崽们放松了许多。慢慢的,甚至有凡人大着胆子围了过来,给几个总能咬到被扔出的灵石的幼崽叫好。
动静传入修士们耳中,邬、郁原先还有担忧。若是有人觉得凡人们吵闹,让双方之间历来维持的平衡被打破……正盘算要不要由自己二人出面,设个隔音阵法出来,便听一声叫好从修士堆里传了出来。
邬九思、郁青:“……”
两人相互看看,脸上总算多了些许放松。郁青还露出一个近日难得的笑容,说:“难为吱吱想出这么个法子了。它也是,跟着咱们吃了不少苦。等那边儿安静了,可得找点东西奖励它。”
邬九思知道道侣手中仍留了不少灵丹。这东西不占地方,作用却不小,于是配合地笑道:“那吱吱便有口福了。”
郁青轻轻哼了声,眉眼里笑意更浓。
只是两人又都知道,眼下的笑,多少有点要让对方看着放心的意思在。
再说寻宝鼠那边。带着小弟们玩儿得它们都精疲力尽了之后,吱吱终于松下一口气。这时候,便察觉出了主人的召唤。
它这会儿却犹豫了——不是犹豫要不要去主人身边,而是到了邬九思肩头后,便开始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模模糊糊地发现说出来。
还是说吧。
感受着主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