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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你师伯一家还有去他地方能去。等到风把它们吹散,咱们还能见着。”这只能说是一个“期待”。可除了怀抱期待之外,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再说,很快他们也要面临自己的危机,再无暇思量更多。
截断灵船回到天一宗的路后,事情并没有结束,仍有妖雾不断涌来。
众人原先还能自我安慰,同样的场面,他们已经见过很多了。可眼下看,事情仿佛没有那么简单。
灵船依旧在风暴当中穿行,一个说法悄然流传开:他们从前已经躲藏太久,无所不能的雾神早被激怒,正要惩罚船上的人。
他们的死亡定然不会像其他生灵那样无声无息,而是要经历最暴烈惨痛的酷刑!
想要避开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赶在雾神追上来前以身相投,用血肉平息祂的怒火。
乍听这话,邬九思:“……”
来看望他的孔连泉苦笑一下,摊手:“很荒谬是吧?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要把自己往火坑里送!既然如此,当初还争什么上船的名额?”
虽然这份争抢并没有起到太多实质作用。愿意上船的人,几乎都不会被拒之门外,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发觉拜雾教成员也悄然潜入之后,船上各个势力以最快速度做出了反应。
他们平日是会针对资源分配吵吵架、斗斗嘴,可这种大事上,还是没人含糊。
散播谣言的人以最快速度被找了出来,对方脸上却并无恐慌,只有对自己认定之事的狂热信念。
这反倒是闹得抓了他的人头疼。论和其他势力打太极,他们是擅长的,可面对这种纯粹的疯子……
哦,疯子偷偷藏了一艘灵船,暴起逃走之后就直接冲向妖雾了。
那没事儿了。
这个小小的麻烦,没被众人放在心上。
他们有自己更关注的事:前方能走的路越来越少了,他们或许当真要被吞没,最后也不过是比那些疯子多活了几天。
绝望的情绪在船上蔓延开来。拜雾教是没了,他们留下的话音却仿佛萦绕在每个人耳边。
孔连泉悄悄和邬九思承认,那个时候,自己刚刚安慰完别人,转头就拎着酒去找父亲,连“阿娘没得早,现在我们两个终于要与她团聚”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再接着,他就被父亲孔秦抽了一顿,赶了出来。
“……”邬九思忍俊不禁,唇角略略勾起一点。
孔连泉看着这幕,悄然松了一口气:小师兄可算笑了。
这还是两方重逢至今,他头一次看见小师兄笑呢。
其实孔连泉这趟过来,也是带着任务的。阿青没了,作为他道侣的邬九思该有多难过?可偏偏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待着,不说笑了,连哭也没有。这副样子,怎么能不让周围的人担忧?
众人知道孔连泉的性子是他们师兄弟姐妹当中最跳脱的一个,便把他派出来,打着给邬九思讲讲灵船之前发生了什么的名义,看能否逗邬九思高兴。
现在看来,总算能说一句幸不辱命。
只是阿青……唉。
孔连泉心头也是悲伤。这些年,人人都失去了很多亲朋,可再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要忍不住难过。
他消化了片刻,又打起精神,继续和邬九思娓娓道来。
“我们当初也是再没办法。也不像小师兄你,竟然得了机缘,能在那雾里行走。要让它沾上了船,可是一切都完了。
“若是天机镜在船上就好了,说不准能召问出一个我们能去的方向,可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