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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情况下,那的确是他曾经唯一的选择。“妖蛟的事,”他只能道,“又有谁能想到?九思……哟,他竟还笑了。”
神识扫到儿子的表情,邬戎机先安了三分心。想了想,他主动解开自己身上的隐匿术法,“走吧。九思知道咱们都看好他和阿青的事儿,应该也要高兴。”
是这个道理。闻春兰微微一笑,跟着走了出去。
身旁多了两个人,邬九思自然不会无所察觉。但当他意识到父母靠近、预备站起来的时候,邬戎机身形一闪,先一步到了他身侧,又将儿子手臂按住。
“这是在刻什么?”邬戎机问,随即自己笑道:“我瞧出来了,是玉琼花。”
话音刚落,闻春兰“呀”了声,“你这也太……”直接了。
目光快速往儿子身上落了一瞬,闻春兰传音:“九思都害羞了,你瞧不出来?”
邬戎机还是乐呵呵的。有什么瞧不出?只是看儿子这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有些回想起自己和道侣的当年。
“我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因是两个州来的人,知晓的风俗有很多不同,还闹过些笑话。”他说,“我们家那边,讲究送人礼的时候要送六样。我便数了六样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拿到你母亲跟前。”
闻春兰听到这儿,跟着忍俊不禁,道:“我便想着,邬师兄平日待我颇和气,莫非是近日我做了什么要他误会的事儿,才让他这么向我表示介怀?——那六样东西里有一株丹阳草,在我老家,只有要绝交了才拿它给人家。”
父母的话音中,邬九思眼睛眨动,跟着笑了,手上的动作也暂且停下:“而后呢?父亲、母亲是怎么消除误会?”
闻春兰笑道:“我便直接问他啊,是否是哪里做了错事,师兄竟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么?你父亲便惊慌失措,哈哈,我从前、往后都再没从他脸上看到那种神色。”
邬戎机咳了一声:“这些话便不必说了吧?”
闻春兰睨他:“有什么不必说?”又转头看儿子,也眨眨眼睛,“别看你父亲总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早年却是莽撞着呢。”
“唉。”邬戎机叹气,接受了自己被道侣揭底的事实。两人中间,邬九思还是笑。笑过了,才低头去看手中已经成型了的玉琼花雕,道:“阿青是龙州出身的,郁家从前就在通月城外不远的镇上住。他见了这个,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闻春兰看着儿子,目光柔和,轻声说:“我和你父亲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你师叔。他说从前仿佛与阿青有过什么误会,让阿青十分难过。”
邬九思嘴唇抿起些,道:“正是。”
说着话,他手腕一翻,上头出现一枚父母从见过的扇坠。若是郁青在此,一定能惊讶地认出,这正是自己从前费尽心思做出来、预备送给心上人的礼物。
可现在,他非但不知道这龟甲小雕本就在邬九思手中,还曾因它的存在吃过莫名其妙的……不,是让他大大伤心了一场的醋。
邬九思的拇指在龟甲小雕上轻轻摩挲一下。和新得到的金丝蝴蝶坠相比,它显得太过普通,近乎黯然失色。可只要想一想阿青是以怎样心情将它雕刻出来,又是怎样被人夺走龙血草、意识到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他心头便有细细密密的闷痛。
“他总觉得亏欠我。”邬九思说,“可我的确已经完全不怪他了。”
停顿片刻,又说:“他拿金丝蝴蝶给我,我其实有些开心的。”
邬戎机和闻春兰再度对视,眼里都有欣慰之色。不过,原先他们只是想着“看来儿子和阿青的确是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九思会开心的事,他们作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