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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再眨一眨,然后用困惑的语气和邬九思讲:“我仿佛不对劲……师尊,我竟然看不清你站在哪里了。”邬九思:“……!”
他表情霎时严肃,神识探出去,想要查看徒弟的具体状态。这个时候,自己也晕乎了一下。
邬九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安的同时哭笑不得:“阿青,咱们怕是醉灵了。”
“嗯?”郁青认认真真地看他,认认真真地听他讲话,又认认真真地提出反对意见:“不对,师尊,你我都没有喝酒呀——”
说着说着,看邬九思的目光带了几分不确定,像是在问自家师尊,难道你有偷偷趁我不在的时候拿出灵酿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邬九思却知道这会儿的郁青恐怕听不进自己的解释。
恰好,灵船已经来到金光中部力量最浓郁的地方。他干脆抓住徒弟手臂,趁自己还没变成阿青这副样子,赶忙带着人从船上跃下去。
邬戎机等人正候在此处。邬九思见了父亲,又看到正朝自己微笑的母亲。他心头极喜,正是有许多话要说、许多感情要抒发的时候,闻春兰却打断儿子,道:“先打坐。”
邬九思眸光一定,当即应下。
旁边,郁青看看师祖,再看看师尊。想了想,和师尊一样应:“是,师祖……嗯!”
邬九思略显头疼地把人拉了一把,让郁青和自己一起盘腿坐下。
闻春兰和邬戎机看了这一幕,若有所思。目光对在一起,露出一个隐晦的笑。
两人传音,闻春兰:“九思待会是不是也要醉灵?”
邬戎机:“怕是如此。”
闻春兰微笑,邬戎机叹气,希望道侣不要记挂着看儿子笑话了,还是快些同样坐下修行才好。
好在闻春兰也明白这些道理。细细用目光勾勒过两个孩子的面容,她也一样端肃了神色,静心调息。
邬戎机总算安心,微微一笑,也预备打坐。
他是在场众人里修为最高的一个,甚至是整个修真界无人能相比者。造化金光对邬戎机的作用微乎其微,不过嘛,来都来了……
邬戎机:“嗯?”
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他目光落在儿子和阿青所在方位,细细观察。
刚才那一瞬,自己似是从这二人身上察觉不对……是了!就是这个!
邬戎机眸中闪过精光,身体未动,袖中已有数张灵符飞了出来,朝四面八方飞去。
他知道外间修士原先也无法窥探自己一家子的动静,而今不过是再添一重保险。里面也有一道信符,是和正在赶来路上的师弟他们说明情况,要他们发觉自己的布置时莫要担心。
再接着,邬戎机的注意力又落回两个小辈身上。
他看到一丝细细的,与灵气相仿,却也有所不同的“气”在两人身上缓缓扩散。虽然陌生,却仿佛自带一种韵律。以邬戎机的境界,他看得久了,竟然有些不自觉地沉浸……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回心神,神色冷肃,指尖落上一块冰冷之物。
天机镜。
九思与阿青,这是怎么了?
……
……
邬九思也在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自己正在带着阿青朝母亲渡劫之地赶去的路上……不,他已经到了地方,父亲催促他与阿青一起在金光之下修行,邬九思自己也知道这是旁人求之不得的机缘,自然立刻拉着徒弟照做。
可再接着,他就来了这里。
平日运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