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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默默地跟了上来——听师尊说走,便也将自己的法器抛了起来。自从前一次说开了,他变成了刀剑并用。如今被他拿来御行的,正是当年结契后邬九思送他的那把灵剑。
脚尖落了上去, 这时候, 郁青又听得一句:“父亲与师叔定也不愿我等如此伤神。”
“……”青年抿抿嘴巴,快速思索, 自己应该怎么接话。
他一起来山顶就是想要安慰心上人, 可昨夜看着对方沉沉静静的样子,那些重复话语又有些讲不出口。到现在, 更是觉得喉咙下面空空的,想了半天, 也只轻轻应出一个“是”字。
再有,就是:“待师祖和师叔祖回来,定也想看宗门里一派井井有条的样子。”
邬九思笑了,说:“也是。咱们这边都还好说,一切按照父亲原先不在时候来就好。倒是赫连师兄那边,怕是还留了不少事儿。”
郁青已经知道心上人的打算,瞬时道:“赫连师伯那边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呢。师尊,不如咱们前去瞧瞧?一来为师伯分忧,二来也是替宗门多尽一份力。”
两人这便动身了,后面与赫连随见面的一番表态、后续忙碌暂且不提。只说时日流逝,小辈们再怎么不愿,终于还是听到了任剑秋发回宗门的传音。里头只讲了一件事,即:落凤原到了。
任剑秋娓娓道来:“路上大体还算顺利,还接了好些已在赶路,只是速度慢些的前辈。如此到了地方,修习阵道的前辈们正在原上布阵。”
召问本身需要的阵法,以及为防天道之罚太过猛烈,用以保护修士们的阵法。
任剑秋还说:“这一路上,丹修前辈们都没从房间中出来过,尽在尽心尽力地炼龙血丹。
许多材料还是袁仲林做主,由天一宗出的。那年邬九思出事,袁仲林寻到一味需要“凤凰真血”做引的古方。当时虽觉并无找到这味主要材料的希望,却也抱着微末期许存下大批炼丹时需要的辅材。如今兜兜转转,谁也不曾料到,这些原以为会在库中一直存下去的东西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虽然龙血毕竟只是凤凰真血的代替,焦峰主又最多只能被称作伪龙,可有了总比没有好。
邬九思和郁青听着,明知眼下远远不是能够放松的时候,却还是长出一口气。
“要我看,都备了这么多后手了,明日召问定会顺顺利利的。”信符末尾,任剑秋这么说。
郁青看看邬九思神色,视线在对方紧抿的唇线上停留片刻,也说:“是了,师尊,定然顺顺利利。”
邬九思默然片刻,应了一个“是”字。
已经尽过人事,接下来,就是听天命了。
话虽如此,却毕竟是紧张的。
不光是他们,到了召问当天,整个太清峰、整个天一宗的弟子都停下手上的事,往西北方向瞧去。
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哪怕在场都是修士,能够目行千里者也不在少数,落凤原却毕竟距离他们太远。
可仿佛只要看着,自己就能有几分心安。
再有……
“你们察觉了吗?”有修士开始私下里与身边的人讲话,“刚才好像有什么震了震呢?”
“你也觉得?我还当是自个儿太紧张了,出了幻梦!”听到话的修士迅速紧张起来,“莫非是……”
“可咱们距离那落凤原的确是远啊!再说,就算当真有什么你我能察觉的动静,也该以亲眼见着天雷为先。”
是这个道理。众多弟子纳闷,其中也包括祝伯敏兄弟。只是这份纳闷也不曾持续多久,很快,祝伯敏微微侧过耳朵,似乎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