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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不同于寒潭下的冰凉刺骨,这就是普通的山中冷热。
湿度?——一边是水底,一边是山林,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其他?——手指轻轻落在泥土上,捏起一点儿,又看着它们从自己指尖滑落。郁青的眼皮垂了下来,不知是在和寻宝鼠讲话还是单纯自言自语,“是普通的土,”带了灵气,但这也是寻常,“不是水里那种红泥。”
既然这样,为什么能长出龙血草呢?
郁青收了手。他还是迷茫,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周遭一片草地上。寻宝鼠最先还在紧张,往后似乎开始觉得无聊,于是开始左溜溜、右晃晃。
郁青被它晃得又眼晕、又烦躁,忍不住说:“吱吱,暂时不用你做什么了,先去其他地方玩儿吧。”
寻宝鼠自是高兴,又朝郁青叫了一声,小小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草丛中。
郁青看着它的背影,心想,这小东西对龙血草长出来的地方还真是没有半点儿留恋。
又想,不对啊——当初自己被人找麻烦的时候,吱吱不是宁可冒着风险,也要往自己搜集来的那些红泥上舔上两口。现在呢,分明同样长出了龙血草,眼下的地方却对寻宝鼠毫无吸引力?
郁青指尖有点发凉。他直觉自己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时无法抓住。目光又一次落在眼前的泥土、草丛上,这样看啊,看啊,不知过去多久,青年终于轻轻“咦”了一声。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还是意识到:“这儿的灵植,看起来都很寻常……年份也很浅。”
以他并不专业的灵植辨认能力,它们似乎都是在差不多的时候长成的。
郁青深吸一口气,咬咬牙,伸出手。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地方能一口气长出这么多年份相类的灵植!再有,一个没有龙血红泥的地方,又要怎么长出这稀奇的灵草!”
……
……
袁仲林:“唉。”
赫连随欲言又止。
袁仲林:“唉!”
任剑秋面皮一抽。
袁仲林:“唉!!!”
孔连泉:“……”
孔连泉说:“师尊,我看九思自己都看开了,咱们是不是也要看开点儿?”
“话是这么说,”袁仲林道,“可是——唉!”
细细去想,他其实颇为郁闷。这都办得什么事儿?原先是为了让师侄从那白眼狼身上抽出心神,这才打了让对方收个徒弟来分心的主意。结果呢,眼下九思的状态是还好,可袁仲林怎么想,怎么无法安心。
十六个人里,只有一个没有骗九思,偏偏也是这个人并不打算拜入九思门下……唉!
编外人员焦苍忍不住了,道:“邬真人他究竟是怎么说的?以天一宗的名声,竟也有人不愿拜来吗?要我看,是不是沟通上有什么误会?”
众人眨眨眼睛,开始顺着焦苍的思路考虑。
“是有那么些人,”孔连泉在这事儿上比较有发言权,“宁愿在寻常宗门当中当一流弟子,也不愿在大宗门里就被旁人淹了,我爹门下就有这样的徒弟。”
“可是,”焦苍更是纳闷儿,“邬真人的亲传弟子!即便在你们天一宗,这也能说的上是‘一流’吧?”
赫连随皱眉,轻声说:“也许那位陈小友还有其他顾忌。”
焦苍摇摇头:“我是想不来了。”又琢磨一下,“难道他是担心压力太大?若是这等心性,兴许的确不适合真人。”
任剑秋却不赞同,“照我看,九思收徒弟,恐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