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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依仗了,不到万不得已时也不能离手。再剩下的,便只是一些自己做的引雷符、自己在山上晒的鱼干和灵草……前者还有些价值,可远远够不上灵船票。后者嘛,就真是摆在街头都没人愿意捡走。留给自己的选择只有一个。想要九思活命,给就给出去吧。
比起没了东西的难过,眼下郁青更担心的是自己能否顺当抵达天一宗。不过灵船上的事儿也给他提了个醒,都说强者为尊、弱者为蝼蚁,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只能叫人随手捏死的蚂蚁?——可在天一宗即将开山收徒的关头,有几个人能不忙着赶路,而是停在路边儿和一只蚂蚁较劲儿?
只要表现得足够无用、无害,这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勉强安慰了自己一通,想了想,郁青出了城。
得把等待的时间利用起来,多少再在手里攒些东西。
保险起见,灵剑还是先别用了,尽量朝着寻找灵植的方向努力吧。实在不行了,再摘根树枝比划比划。
如此又候了一旬,在郁青愈发焦灼、几次想要回城催促刘良的时候,后者终是给他来了信。
“明日此时,码头见。”
对方的话倒是言简意赅,却还是让郁青大喜过望。在原地默默跳了两下,他又琢磨起:“那就不能在外头耽搁了。先把这些日子采的一点儿东西在城里卖掉,多少买些家伙带在身上。”要当穷修士,也得有穷修士的样子。
本着这一目标,郁青精打细算地给自己买了把一看就是批量炮制、上头血槽都开歪了的灵剑,两颗下品回春丹,三颗下品元灵丹。大约是他这副抠抠搜搜的样子让铺子老板回忆起什么事,结账的时候,对方叹了口气,还又给郁青手上放了另一个瓶子。
郁青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对方。铺子老板便道:“你是刚从家里出来吧?当年我也是这样,到了大地方,什么都不懂……这瓶是我儿子炼丹时出了岔子,留下没扔的劣丹。也能疗伤,只是效用自然比不得那正经灵丹,兴许还留了火毒。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吃。”
郁青这下明白了,对方八成是错判了自己的年纪,又没认出他的修为,只当他是初出茅庐。
他抿了抿嘴,到底接过了东西,低声到了句“多谢”。
再之后,便是上船了。
按照刘修士说的时候到了地方,刘良已经在等他。见了郁青,他便扔给他一套新的法衣。和刘良自己身上那件一模一样,上头虽也绣着法阵,却和抵挡伤害、防御水火一类平日常见的功能无关,只是让船主能轻松借此确认他们的方位。谁要是在该干活儿的时候偷懒了,也能被瞧得一清二楚。
“你运气是真不错。”刘良还和郁青说,“若是直接把你塞上船,保不齐便被发觉了,到时候咱们俩一起倒霉。现在不一样,我有个弟兄家里正好出了事儿,急着要赶回去呢。记得啊,这一程上你也姓刘,叫刘勇。”
郁青点点头,又疑问:“刘兄,你们是亲兄弟?”
“那不是,”刘良说,“一个村的。不说这些废话了,我先给你讲讲,到了船上之后要做什么。”
这是关键,郁青立刻打起精神注意细听。
和他此前乘船时看到的差不多,他们这些人,上船后最大的任务就是打杂。只要身上的牌子亮了,便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呼唤的修士,看人家有什么要求。
“最简单的吃饭那些,你就去膳房把东西端一份儿出来。”刘良说,“再有,回头到了船上会给咱们一个吃食的单子,里头的东西都要记好。不单是名字,还有用了什么食材,如何烹饪,对仙君们有何功效……”
郁青还是认真点头。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