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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渡劫呢。”“哈哈,哪有不用渡劫的人?又不是那种一出生就八九十阶的灵兽。”
“……”郁青又哑然了。他再看邬九思,看得无比认真、无比信重,像是要把对方的模样完完全全烙印在自己眼中。今日一别,兴许便是最后。
一直到邬九思别开目光,郁青才意识到,这场闹剧的确该结束了。
该说的话,自己都说过。该给的东西,自己也已经给出。九思——邬真人——让他走,他的确应该离开了。
“你也保重。”他轻轻地说。这句话后,郁青深吸一口气,扭身看向屋室入口的方向,抬起一脚。
在这只脚即将落在地面时,他听到一道声响,叫他:“等等。”
郁青猛然回头。
他看到袁仲林压着眉毛、冷淡而厌恶地看着自己,说:“把九思给你的东西留下再走。”
第026章 放下
在袁仲林看, 自己提出的要求可谓是相当仁慈。
平心而论,他依然很想让那白眼狼也受一受自家师侄的苦楚。不提经脉寸断,把人按在天机镜前召问一次总不是问题。可真正见过师侄与对方相对的场面后, 袁仲林又发现, 自己这个念想怕是不能成真了, 师侄怕是头一个不答应。
那白眼狼大约也是看出这点,才会在信口开河之后脸不红、心不跳, 大摇大摆地走。
袁仲林再不犹豫,直接将人叫住。开口的时候, 他还在自我安慰:这番心慈手软可不是为了那白眼狼, 而是为了九思。
“怎么, ”眼看郁青还在怔愣, 天一掌门再度冷笑, “不舍得?”
郁青没有说话。他看看袁仲林,又看看他身后的邬九思。
发觉后者未有什么反应,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乾坤袋。
大约是真的警惕他,东西刚拿出来,郁青便觉一股灵气覆盖在上头。他没有阻拦, 任由袁仲林将袋子取走。接着, 郁青开始摘身上的配饰。
腰间挂的坠子上镶嵌了保命阵法,能挡住元婴巅峰的数次攻击;
两臂上的护腕则是刻印了惊雷阵, 里头存着的据说是邬九思当年渡元婴劫时的天雷, 面对邪祟的时候是极好的保命之物;
手指上的扳指看起来平平,实则也是增加攻击力道的好东西, 当初是与《惊风拳法》一起被递到郁青手上,直到今日终于从他指间离去;
对了, 发带……青年双手抬起,落在颊边,开始解自己编好的发丝。
从见到邬九思的第一面开始,他颊侧便始终有一条细细的辫子垂落。邬九思初时不曾问他,到了后面,两人渐渐熟悉,他到底想要知道:“阿青,你这头发是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那会儿郁青先摇头,再点头,脸上的笑意淡下一些,多了几分怅然怀念,“那倒没有,只是——”
邬九思道:“什么?”
是有疑问,可又显得十分尊重,并不咄咄逼人。郁青便也愿意回想,“是我阿娘还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那会儿我与家中其他旁支的孩童一起读书、修行,总被负责教导大伙儿引气入体的师傅说愚笨,迟迟不曾有所进展。我心中焦急,做其他事也开始不用心。不知从哪儿养成的坏习惯,无论读书练字,或是吃饭沐浴,都总有一只手放在脸边,对着头发或揪或拽。日子一长,自然被阿娘发现。”
阿娘心疼他被族叔责骂,又到底觉得这不算好习惯。思来想去,给他找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你莫要总是抓头发了。若是手总还是往上放,就把头发编起来。”
郁青那会儿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