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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峰寒潭,将手中鲛珠丢进潭水中洗尽铅华,那原本生机气息十足的蔚蓝海域鲛珠在李琮的养护下竟变得晦暗无比,如今寒潭潭水将浊气逼出,重现它往日光华。秦栀收回鲛珠,浓郁的海水气息萦绕在她身侧,她快速来到扶桑山地牢,打开天照玄钧鼎,将鲛珠置于褚云祁的颅顶。
又在他身后坐下为他运功压下/体内汹涌奔腾的邪魔之气。
记起褚云祁身份时,秦栀心里有几分感慨。
原以为遴选之时成为师徒已是天定的缘分,没承想在褚云祁觉醒之日他们便已然相识。
还帮他逼出吸附的邪祟,如今看来,当初那邪祟便是镰鼬鬼骨,如今挡了尊上一箭,以至于勾起体内隐藏的至邪之力,强行控制了他的身躯。
如今虽无法炼化九转墟鼎丹,但已然得到馥郁生机的鲛珠,应当能压制邪气一段时间。
不多时,秦栀气喘吁吁,浑身冒着冷汗,胸口剑伤再度溢血,可褚云祁身子剧烈颤抖了一瞬,接着神色逐渐清明,浑身灰青色褪去。
他缓缓转身,望见师尊那双疲惫虚弱的眸子,眼里闪过刹那震惊与痛意。
在失去意识的时间里,他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仿若坠入重重迷雾,置身于阴冷腐朽之地,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一道森白闪电直直刺破黑暗,她从滔天雷霆之中走出,牵着他的手一点点逼退那纠缠身侧的魑魅魍魉,直到回归安宁人间。
“师尊……”
他不受控地湿了眼眶,在他惊慌失措的目色中,秦栀猛吐鲜血煞白了小脸。
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揪着褚云祁的衣领叮嘱道:“扶桑山已不安全,我们去南诏苍夷城罢。”
——
南诏某处天道院据点曾捕获过千年噬灵兽,秦栀不久前向白曜求援,经过一番探查,那处据点正是苍夷城。
当年大同派帮助白帝登基称帝,借衡霄暗杀赤王的由头,以清君侧的名义,一路攻向玄帝城逼得玄帝自杀谢罪,而后大同派全派移居白帝城,苍夷城已成为旧址。
如今褚云祁体内镰鼬鬼骨已是拖不得了,必须尽快得到其他三味配药。
醒来时已是暮色时分,秦栀一睁眼便与床边枯坐良久的青年对上了眼神,他不知痴痴望着秦栀多久,已有几分呆滞。
可望见秦栀苏醒的那一刻,那双淡漠如冰的眸子里霎时间挤进了几分生动。
“……师尊,您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他焦急地探身过去,却瞧见秦栀伸出手臂,牵动了胸口衣领,他忽然耳尖红了红,垂下眼帘不敢再看。
秦栀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胸口,鼻尖嗅到伤药的味道,与李闻雪的药不太相似,更像是出自灵晔峰弟子自己的手艺。
那日被褚云祁伤到后,李闻雪当即为秦栀医治,可她后来一再为其入魔一事奔波,本是结了痂的伤口再度崩开。
如今似是换了件里衣,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她狐疑望向褚云祁,见秦栀摸着衣领迟疑不语,褚云祁声音有些不自然,“师尊伤口崩裂,弟子为了换药冒犯了师尊,还请师尊责罚!”
秦栀伸手捞起跪在地上的他,道:“如今不是责罚的时候,我们此行前来只为了一件事。”
“什么事”褚云祁抬起眼帘,幽暗眼眸十分认真地凝在秦栀身上。
“寻找天道院的据点。”
“好,弟子这就去查。”
秦栀拦下他,“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让你去查”
褚云祁摸了摸墟鼎氤氲的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