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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的这个决定,让秦栀保留了与这个青梅竹马之间的情谊。
她不愿招惹颜戈,不愿过多接触李闻雪,甚至每次看到褚云祁都会想起宿主在他身上造下的孽,这一切都让她很不舒服,她对那三年与宿主有过接触的人都有着说不清的排斥。
心里隐隐也会埋怨,为何认不出她,为何看不出宿主与她的区别
于是面对从小到大最信任的伙伴,此刻更多了几分依赖。
她试探般开口问道:“这三年,你应当听过我的流言”
白曜抬眸静静望着她,呵气如兰,“是听说了几句,不过坊间谣言罢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作风。”
秦栀一怔,他不曾与宿主见面,他觉得宿主所作所为不过是坊间夸大其词也实属可以理解。
秦栀转了话头,又问:“我在天道院转灵术的卷轴上看见了鹿角印章,与你的私印一般无二。”
“若不伪造成我的手笔,怎能传遍天下呢”白曜嘴角淡然一扬,“但……他们的印章与我的还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秦栀好奇问道。
他眼神深邃地望着秦栀,狭长的凤眸里暗藏着摄人心魄的幽光,“我的白鹿印章上有一朵栀子花。”
秦栀心脏漏跳了半分,脸不自觉红了起来,好在烛火昏暗看不真切。
白曜说了句“失礼了”,接着掀开尾部被子,将秦栀的脚轻轻放在腿上,那里不知何时受了伤,被人十分细致地包扎好。
白曜小心翼翼解开绷带,手掌覆在她脚心,目色深沉。
“最近在古籍中新学了个术法,传说瑞兽的吻可疗万伤,青青能否给我做个尝试”
他们相识于幼年,曾在最落魄时相互扶持,也曾为了温饱生生在对方身上咬下肉来,有着数十年过命的交情。
在白曜一声声“青青”的呼唤下,秦栀逐渐从回忆中苏醒过来,再抬眸时,便已看见白曜半跪在榻边,俯身贴近她的脚背。
乌黑长发倾泻而下,酥痒触感自小腿攀上了她的心,她有些慌张地往后退着,想把左脚从他掌心抽离,却被他紧攥着不肯放手。
“青青,别动,我只亲一下。”
在他温柔低哑的声调里,秦栀不自觉松懈下来,她乳名青青,如今怕是只有白曜知晓。
便是此时脚背一热,他竟真的落下了一个吻。
帝王之吻也许在额发,也许在眉眼,也许顺着挺翘的鼻梁一路吻下,唇齿相接。可他的吻,虔诚又温煦,他垂下倨傲的头颅,忘了从前因政见不合与秦栀争辩的记忆,亲吻着她的踝骨。
被褥被她揪成一团,她下意识猛地抽开了腿,掀开被子便要下床逃走,可白曜在她身边伴她长大,她的一举一动都预判得了如指掌,长臂伸展便将她揽在怀里。
“跑什么,三年前同你吵了架,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从前他自泥泞中走来,推翻新政反玄复白,用十三年的时间称帝,一统九天大陆,可他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肯向世族低头,于是才有了凛川与百川一战,才有了秦栀为了救他,在修为不稳时深入战场,大跌境界。
可如今他低眉顺目,一双眼尽数是悔意。
秦栀心里一揪,向来嘴硬的她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再一次岔开了话题。
“我得走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关乎我的性命!”她轻轻推开白曜。
后者不依不饶贴近一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从来不会如此慌张。”
秦栀心里腹诽,她如今慌张难道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