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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净手后坐在他身边给她顺气,秦栀侧身同褚云祁说道:“我们陪他们走一段,路上我用内力托着马车,会跑得快些。”褚云祁点了点头,过了一阵,他同李岩一起去搬好了行李,夫妻二人将余下的鲜花饼分给了巷子里的孩儿们,而后在童谣声环绕下闭店出城。
路上陈秀英心事重重,胸口起伏越来越快,秦栀搭上她的手安抚她几句,马车行驶了三四日终于到了百川腹地——山阳镇。
城门古旧,护城河水水线下移了不少,今年秋天收成不好,入冬得又早,家家户户都有些缺粮,百姓们坐在田埂上抽着水烟叹气。
外头有人窃窃私语,秦栀凝神听了几句,似是一庄仇杀案。
“听说了吗,城西那家连房子都被人掀了个底朝天,硬生生把所有人都杀绝了!”
“真是作孽啊,百年的灵参哪里是我们这些庄稼汉能遭得住的那都是神仙用的宝贝!”
“可不是嘛,家老头在自家田里挖到了百年灵参,当初藏在家中谁都不许碰,就连亲儿子也不给,后来又是闹分家又是分灵参的,弄到最后引来了匪徒,这才遭了殃……”
秦栀蹙了眉,眼神示意褚云祁看顾好陈秀英一家,自己孤身下了马车走入人群。
秦栀生的极美,此时薄纱覆面只留下一双眼睛,却依旧能隐约窥见那异于常人的美貌。
她轻声问道:“方才我听到二位聊起百年灵参,可否细说一二”
没有人会拒绝回答漂亮姑娘的问题,于是二人一人一句抢着答道:“那要从两个月前说起了!城西的陈家老头开垦田地意外获得百年灵参,正逢远嫁南诏边境的爱女产女,准备将这灵参存起来给外孙女当陪嫁,结果消息走漏传到了隔壁青阳镇,原先去青阳做生意的两个儿子如今发迹了,却厚着脸皮回来找陈老头讨要灵参。”
“他俩真不是个东西!非说陈老头分家的时候没分地给他们,本就不公允,如今挖出了灵参也该是兄弟二人平分,轮不到远嫁的妹子。”
“陈老头本就不喜这两个不忠不孝的儿子,硬是梗着脖子把两人骂出了家门,结果自己气病了几日,陈老婆子照顾他几日也跟着病倒了,待到夫妻二人修养好,便得知藏在祖宗祠堂的灵参被盗,偷盗的正是大儿子。”
“二儿子觉得老头子偏心老大,提着刀上门找老大讨要,将灵参一分为二,一人得了一截。”
“结果这老头子也是个犟脾气,愣是报了官去抓他两个儿子,官府认为两个儿子没有权利拿走老人家的东西,命他们归还灵参,于是当天夜里兄弟俩十分不舍地带着灵参上门……”
当天夜里风急雨啸,山匪将家里财物洗劫一空,陈家满门被杀,灵参不知所踪。
听完后秦栀手脚发麻,她的眉早已簇成一团,先前说故事的两个汉子以为说得太惨烈吓到面前谪仙般的姑娘了,正欲开口安慰她,却见她神色凛然,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闪过幽蓝之色。
她启唇咬牙道:“真是一帮畜生!”
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陈秀英的惨叫声,她心里一惊忙推开人群朝着声源而去,只见破败木门一推即倒,扑面而来的血气引得路人直作呕,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七零八碎地散落在地上,办事的衙役竟都不敢上前。
“爹!娘!——”
陈秀英嘶吼着跪倒在地,手足并用爬到台阶上,她将娘亲的头颅抱在怀里,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红、嘴唇发白,身子抖如筛糠,痛哭流涕。
李岩傻在了原地,他将小女儿安置在马车里,方才颤颤巍巍跪倒在陈秀英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忍不住一边干呕一边安慰她,不怪他觉得恶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