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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好笨,”卫云舟不决定接话,无视腰边传来的酥痒,伸手去够了那封信来,“让我看看,这虞少东家写了什么信来?”
似乎是被腰边的痒意逗弄得无法,卫云舟一边拿刀割开蜡团,一边道:“我看我是对某人太包容了,大字不会写几个……”
等她放下刀,楚照这才把头磕上卫云舟的肩窝处,吐息缠绕在她的耳边:“哦,然后呢?”
无赖便是这个样子的!不过好在“无赖”一厢真心赤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照回她的那些信,全部都是收拣好了来“麻烦”卫云舟的。
说是麻烦,实际上是将她的一切都给她过目。卫云舟也借此筹谋、布置了不少东西。
一切都留待后用,等待某个机会的到来。
今日也是一样,那信封甚至还用蜡团封着,开都没开,就给她送来了。
“痒,”卫云舟微微偏了偏头,将那信展开,“我看看。”
楚照如今就是一副骄傲文盲态度,反正都恃宠而骄了,她也凑近问道:“所以这上面写了什么?”
“你现在连字都不认识了?!”
“嗯嗯,所以公主殿下千万不能抛弃臣呀,要是离开了您我要去哪里讨生活……”
卫云舟无语。
那封信措辞相当有礼,先说了北境之事,如今北境已经彻底安定下来。如今傅家兄妹都清闲下来。至于这镖行的生意也逐渐兴旺。
作为答谢,虞上熙还表示已经叫了舒悦带着那个慎狄少女来京城了,届时还望楚照接待。
信的末尾最后还祝愿二位殿下身体平安。
“慎狄的少女……”卫云舟开始在记忆中搜寻,“是那个会看天象的少女么?和钦天监比之如何?”
她愈发觉得有兴趣起来。
这封信上面,虞上熙可是明明白白地写了,“相信她一定对殿下大有裨益。”
会看天象,天象示之吉凶,对于操控民心的确有用。卫云舟眯眸。
终于她把信收好,楚照却仍旧不依不饶:“怎么样,公主殿下,这虞少东家写得怎么样?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置我?”
有完没完!
楚照脑海中忽然浮现适才离开的荣安伯,一瞬记忆涌现,便道:“我刚刚还看见荣安伯了。”
不说还好。
然后楚照便看见卫云舟的精致眉骨微微浮动,嘴角也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哦,你猜他过来,我让他干嘛了?”
“做什么了,给我说说?”楚照不明就里,特别自觉地把耳朵凑近卫云舟的唇边。
然后暧昧的缠绵温度和报复的语气一起缭绕耳垂,余热不消双颊上。
“我说,本宫亲自给你的儿子安排从军——”
“什么!老东西,你糊涂啊,你居然让长盛去从军!”泼辣的女声传来,一妇人气恼地拍案,“你简直枉作长盛的爹!你竟然让他去从军!”
荣安伯一脸苦瓜相:“他那么废柴,我这当爹的肯定知道啊!还是怪你,从小到大把他给宠坏了,如今去当个军官,你就担心心疼得不得了了!”
王夫人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好好好,又怪我了是吧?这家中就这么一个独子,这会儿你就知道是我把他给宠坏了!难道你就一点过错都没有?!”
音声如钟,荣安伯只能捂上自己的耳朵,任由王夫人发泄。
“不行,不行,长盛那个身板,还有那个德行,其他人不知道,难道我们俩还不知道么?”王夫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