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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舜华,还被那小姑娘忽悠走了身上所有钱。怪不得楚照现在沉默了。
“不要。”她面色果然冷凝下来。
我他爹的,这两话术怎么一模一样?人,不会栽在同样的河流两次。除非,除非她是受了卫云舟的指使。
楚照忽觉手心传来一阵瘙痒意,轻甜的声音跟着压来:“你昨天给我买花,你今天不给我买花?”
好吧,那就跳。
那老头早看这两姑娘穿着华贵异常,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自然是觉得自己逮着肥羊一顿宰!
楚照面无表情接过之后,那老头鬓发下面的眼睛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怎么觉得这老头有点眼熟?
像是,像是那个什么刘成恩?
范楼的东家。
可是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他怎么就变得须发皆白,而且还落魄到了如此田地?楚照正心中纳闷,那老头居然自顾自地说开了。
“谢谢你啊,姑娘,老头我年纪大了,卖不过那些小屁孩,还好遇见了你们,”他颇为谄媚地笑着,仰起头来,笑纹炸开在眼尾处,“善良慈悲的小姐!”
楚照记人好,和那视线相交的时候,她便将人认了出来,不错,这人就是刘成恩。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直接问恐怕不好,不如旁敲侧击:“听你刚刚口气,以前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么?”
刘成恩一晚上才逮到这么一只肥羊,人家愿意给她说话,简直就是万幸之事!
而且,他如今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倾倒。可如今他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街头乞丐,卖个花讨生活的时候,还去向顾客倾吐自己的繁华过往悲伤故事,想来也不太好。
但是楚照既然问起,他便索性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地说了起来。
“我原本是那范楼的主人!”他说得相当愤怒,“那可是范楼啊!”
听见“范楼”二字,连卫云舟都微微动容了,她这才将眸光从手中的花束上面移开,落到了眼前老乞丐的身上。
楚照佯装惊讶:“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成恩叹了口气:“可惜我家门不幸,识人不清!当年我捡了一个人回来,他会点武艺,我看在他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便对他特别好……”
“然后呢?”
刘成恩说得唾沫横飞:“哪里知道,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从一开始,他来到我的身边,就是为了抢走我的范楼啊!”
楚照颇为配合,脸上也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他是谁?”
“那个贱东西,我给他取名叫做‘赤遵’。现在他倒是风光了,给自己起名叫卢赤,怎么着?他还是没有忘记老子对他的恩德吗?!”
楚照往后退了两步,这刘成恩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唾沫星子差点就飞到她的脸上来了。
她实在受不了脸上有除了卫云舟以外的人的口水。
“哎,不知道二位家严是谁,总之啊,你们回去问问他们,一定知道今年这京中的异变,”刘成恩叹了口气,“现在我倒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谢谢你啊,我大概还能活一个月吧。”
卫云舟终于舍得开口:“怎么就剩一个月了?”
刘成恩脸上哀戚之色愈加明显:“都怪那贱人,如今正满城风雨地找我呢,呵呵,哪里知道,我还活着吧?”
他没认出来楚照,上元夜灯影晦暗,当时范楼下面又幽静,他又没有多和楚照怎么交结,一时半会又沉浸在自己的倾吐之中,忘记也是正常的。
楚照又说了几句可怜的客套话,便拉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