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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收起适才灿烂的笑容,继续凶神恶煞地示意:“好了好了,愣着做什么!这几日太子薨逝,没有多少人进出,也还要提起点精神!”前倨后恭的样子让这些门卫颇不能忍受,可是他们也不能做什么。谁道这人是新贵呢?
车厢之内倒是热闹。
翠微笑得合不拢嘴,道:“殿下啊,那为首的头头未免太过好笑。”
楚照面无表情,摇摇头,靠在颈枕上面,道:“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非觉得是傍上高枝呢。”
不过也能理解,楚照并不去想这中途插曲,她只关心此行终点。
轻车简从,这所配备的马也是万里挑一。出了城门,便是莽苍大道。
那马刨了刨蹄子,打了个响鼻,又是一声鞭响,挥舞得风都猎猎作响,径直奔向远方,扬起层层黄沙。
黄沙漫漫,马蹄翻盏,如排山倒海一般掠来。
“报——”一声响亮的声音刺破低迷的气氛,一满面尘土的士兵骤然单膝跪地,“将军,今日我们仍旧是和雍军僵持不下,而且,而且……”
原本响亮的声音,到了最后也逐渐低沉下去。他渐渐错过头,不敢去看大将的眼睛。
这平西将军司马弘,驻守西边已经许多年,见证时序变迁,看到两国从此前的水火不容到小有隔阂,以至于那场战役后战火彻底平息。
战火平息之后,这边境就开始互市。不管国家朝廷是怎么想的,边境百姓可不会操那种心,只要生活好便足矣。
况且,和平本来就是大事。
司马弘以为,靖宁公主同大雍皇子成亲之后,二国关系还会再上一层。但他此前就已经接到皇帝口谕,让他整顿兵马,出其不意地袭扰雍国边境。
那个时候,皇帝可还在练道修玄,根本就没有回宫去。既然是修行,那自然要摒弃闲杂外务,但是朝徽帝没有。
他接了口谕,自然是犯难:“如今两国既是同盟,又是姻亲,我当如何袭扰?”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出兵袭扰。
那传皇帝口谕的人使者却相当严肃:“陛下口谕如此,司马将军还是好好执行为上。梁、雍二国世仇,可不是一纸婚书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果然,暴戾是刻在这皇帝骨子里面的东西——司马弘皱眉,那使者看出他的疑惑,冷笑道:“司马将军,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时至今日,司马弘都记得自己看到那印绶的表情,不错,这使者居然还带来了一枚平西将军印绶。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我知道了。”他应下,眉头却锁得愈来愈深。
那使者终于舒展笑颜:“识时务者为俊杰,司马将军,等到功成之后,您这是先发之功啊。”
司马弘不做声,手指紧握成拳状,愈发紧了起来。
于是这梁雍二国的边境,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逐渐变得不太平。
从战火平息,到小有摩擦,直到而今又是兵戎相见。
以往是口谕,现在是诏令,两国已经爆发过规模不小的战争。
但是司马弘一直心有顾虑,不肯派出太多的兵。
他揉了揉眉心,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今日我们还接了探子的密报,说那端王已经点起十万大军,让他手下那龙虎将军带队过来了。”
司马弘叹气道:“这么说来,这仗是一定要打了?”
传令兵依然伏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