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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玄妙。红纱悬垂,里面灯光影影绰绰,似有曼妙人影。
这红纱不同于大婚之日的浓,少了喜庆,多了艳丽。
楚照本就脱靴而入,踩在软毯上面,寂静无声,只不过殿中布置,光影投射,倒是极容易让人知道谁回来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有人早就事先呈报过了。
“没想到,本宫的驸马居然还想到这深宫中有她的妻子?”声音清灵入耳,带着二人都知的细微抱怨,“哎呀,我想想那日驸马怎么说的?”
话音和视线是同时抵达的。
今日的公主似乎大为不同,穿着轻软的纱衣,背后通透,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蝴蝶骨清晰可见。
楚照不由得呼吸一滞,她屏息凝神,心跳如鼓。
红木小几上面的香炉袅袅升烟。
楚照总觉得这室中燃着诡异的香,且室内的摆放也有些异样——中间除了卫云舟所坐和几案,一片空旷,只有更加厚重的地毯。
她嘶哑着声音,开口道:“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她的心如今就像是绷着一根弦似的,只需要……
只需要一声清脆的铃响,便能同时震响共鸣。
她看见卫云舟起身,那清脆的铃响愈发动听起来。
楚照大骇,那声音是从脚底传来,亦即是说,
从她的脚踝。
如玉般莹白的脚踝处系上了金铃,她每走一步,那铃便脆响一声。
绯红的轻纱翩然而至。
靡颜腻理,动作间春光乍泄。眸波潋滟,只一眼便教人心甘情愿地肝脑涂地、摧心烈胆。
这……今天她是怎么了?楚照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音,急促得很。
她连妆都浓起来。
卫云舟扬手,抚上楚照的脸,又刻意将头靠得很近,低首埋在耳畔处,轻轻啄吻:“殿下要是日日都在外面,我便夜夜如此等候?”
尾音上扬,蓄积满腔的不满。偏生她吐字又慢,一字一息,热热地灌了负心人全身。
辜负这大好春意,自然惹人不满。
楚照哑声,半晌才定了心神,理解到这般精心布置是何意。
她错手,没入红纱之中,借势便将人揽入怀中,语气粗重,她盯着那同样水波潋滟的双眼,笑了:“所以,我今晚应该没有错过吧?”
金铃晃动,声音脆得人心神摇荡。
她任由她锢着,错开楚照眼睛,嗔怪道:“没什么,只是有人才是有人真正玩弄别人敢去感情的人。”
楚照失笑,知她这是性子又起,便径直吻下,吞噬呼吸,覆盖柔软的唇瓣,玫瑰口脂的气味霎时间充盈了口腔。
末了,她低声而笑:“所以,没有下次了。”
被吻得面色泛红,卫云舟蹙眉,哼道:“一句话又忽悠我了?”
耳鬓厮磨,热气交缠,楚照将她抱在怀中,任她继续责怪。
“我告诉你,这公主府你肯定得有令才能进来,”卫云舟鼓了鼓脸颊,“ 知道吗?”
看来是真的得罪人了。
楚照睨她:“所以,公主府这么快就修好了?”
卫云舟往她的肩窝一靠,闷声道:“不然呢?最近国库开支很大,除却皇帝之用,最近工部又有大支出,修了好多官道,以期人口流动……而且最近皇陵也开始修缮……嗯?”
好难得听她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这么多话。
卫云舟噤声,是因为手腕被握住,传来温热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