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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得最多:“你们这都是局限于情情爱爱之中了!根本就不关心时局!”原来那雍国的战事频起,好几个皇室成员不服新君管辖,如今打了“清君侧”的名头,集合起来,号称五十万大军开赴京都。
“你说,这外国的质子,再怎么说起来也是皇子,所有人都想要分这一杯羹,难道这楚二殿下就不想?”那人捋着自己胡子,说得真真切切,“马上公主府开府,陛下东巡回来,朝中一定有大变化——这驸马不好好地巴结奉承一下,他怎么能回到那个位置上去?”
凭借姻亲关系回国继位,此事从古至今都不少。
“我们的陛下,可是这驸马的好岳丈。”
与此同时,皇帝行宫。
朝徽帝放下手中奏疏,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面,微微合眼,问道:“所以,这公主府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开了?”
应昆在旁边扇着风——如今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他待会儿还要差人给皇帝准备冰镇饮子。
皇帝问话,他急忙不迭地答道:“正是呀,公主殿下这府立得太快了。不过臣也听说了,殿下是改的之前那个……”
此事涉及朝徽帝践祚之初的谋逆大臣,应昆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毕竟皇帝年纪大了起来,对这种事情愈发忌讳。
极易猜忌,还会怀疑每个人都对他不忠心。
听着应昆支支吾吾的话,朝徽帝心下了然:“哦?她竟然选了那地方?也是真不嫌晦气呀。”
应昆“咕咚”一声吞咽口唾沫,庆幸自己适才还好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公主殿下选的地方怎么能够晦气呢?
应昆忙道:“公主殿下一定有她的考量才是。”
皇帝哂笑一声,又翻起檀木桌上的奏疏,缓缓道:“她当然有自己的考量了。你且看,她的理由充沛着呢……先说的是工部召集民工修官道,又有开凿运河之事,淮州大旱……没钱又没人。她为什么要选那个逆贼的故居,不言自明。”
应昆尴尬地动了动唇角。
听起来,朝徽帝的确实在夸公主殿下……但是应昆毕竟是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人,他对此并未置一词,继续扇风赔笑。
果然皇帝又像是喃喃自语一般:“怎么,她的考量,就是要开在一个反贼的居所上面?朕方才所说的晦气,可不仅仅是一个人晦气。”
果然如此。应昆扇出来的风,此时此刻才平稳下来。
应昆不便也更不敢参与这事,他想了想还是转来问题,想让皇帝关心关心自己女儿的婚后生活。
“陛下,臣听闻,公主殿下和驸马婚后生活和谐,朝中还传那驸马日日等候公主下朝呢,真真个举案齐眉。”
应昆语气相当谄媚,希望能让皇帝眉心那个“川”字消散一二。
“举案齐眉?”朝徽帝语气冷淡地重复了这句话,“这毛头小子自然只能这么做了。你可知道,最近雍国国内的动静吗?”
应昆点头。
“朕想要等等,等那几个诸侯王起兵推翻新帝,恐怕还要等候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成效,”朝徽帝的眸光阴鸷,捻过手上扳指,“大家都是姓楚的,怎么这个帝位,不能朕地这个女婿来当当?”
梁、雍二国近百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恐是一纸婚书难以化解的问题。
况且这两人婚事,在雍国看来定然仓促。只不过雍国新帝彼时忙着篡位,还在担心自己活着的兄弟手足。
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就是少一个竞争对手。故此,楚沧的讣告和楚照的婚约,没有一个不让新帝开心。
“只不过北边的慎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