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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叫你不来,你就不来?”卫云舟生气,踹了楚照一脚,“那本宫有叫你这么出去毁坏清誉么?”嗯,很有道理,楚照无话可说。
终于外面来了一声通报的声音,“殿下可是起了?”
这么多日以来,公主和驸马情深意笃,鹣鲽情深,事无巨细,似乎驸马样样都做得好。
这其中,自然也就囊括了叫殿下晨起之事——毕竟衣服都是别人穿的。
只不过今日有些反常。那都是因为宫外的流言传了进来。
宫女怕这两个人之间生了嫌隙,又想到时至此刻殿中似乎无甚动静,便想着问了一嘴。
楚照朗声回道:“起了。”
“哦!”
卫云舟好整以暇地看着楚照,“看吧,没叫你去做的事情,你做起来效果还挺好。这下宫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关心起来了。”
话语之间的责备之意,不言自明。
楚照正搜肠刮肚想找些话来说的时候,卫云舟却倏然另起了话题:“不过这流言传出去了,可能也有它的用处。”
“此话怎讲?”
这一天还没过去多久,只在早上时候,楚照便因为这一两句的对话,觉得有些冷汗涔涔的了。
没想到公主这么快就接受了?不过楚照又想起昨晚之事,细细思来,也像是卫云舟随便找了个由头。
嗯,她的兴致来的时候便是如此,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习惯就好了。
“大抵是为了让我那父皇放心吧,”卫云舟低垂着头,卷翘的羽睫颤动着,“他七月东巡回来,想来又有其他大动作——他已经收回了西郊大营的兵符,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放心大胆了。”
言罢,她这才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一边喃喃自语道:“当然,或许往常也不是‘放心大胆’……总而言之,出宫立府是好事,会有用的。”
原是这样。这位世人眼中深受天子宠爱的公主殿下,却还要殚精竭虑地和她的父亲斗智斗勇。
“他若是回来了,会做什么?”
卫云舟已经开始更换那套繁复的朝服,紧接着,便是戴冠。
“谁能猜透他的心思?”卫云舟反问一句,很快便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肯定,他一定会先处理太子的事情。他要为他的儿子亲自入殓——”
楚照保持沉默。
“我们大雍来的皇子,可要好好地配合一下了,”临走时,卫云舟还笑意盈盈,“这公主和驸马之间的罅隙,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形成的。既然都这么做了,那便是可以将计就计下去。”
楚照挑眉,算作答应。
她能这么说,自然是心中又有了她的考量。卫云舟向来掌握的东西就不少,她当然相信她。
“哦,对了,”都快跨出门槛,卫云舟还不忘回头,又再叮嘱了一句,“还是那句话,驸马出门在外,不管真真假假,还是要多多顾及一下本宫名声才是。”
楚照颇不自在地尬笑两声。
她今日起得早,仍然是为了去晴潇楼看看。
她和钱霖清约好了见面。
今日的晴潇楼一如昨日一般萧条寂寥,门口那些颇灯笼孤零零地挂着,仍旧是一副积灰、久久无人问津的样子。
唯一的差别,那便是门口的大封条拆了。
这晴潇楼的地契,连官府的人都不知道究竟在何人手上,楚照借由秦姒之手,将自己的地产再度“买”了回来。
这样,晴潇楼便从一处黑产成了当今的长乐侯的地产了。毕竟是长公主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