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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茶,“本宫当然要听。”她昨日虽直接问楚照那晴潇楼的后续如何,是因为早有眼线上报。
的确,皇命难违,只要朝廷愿意,一纸诏书下来,这整栋楼便可轻易扭转——只不过是一栋楼的事情,倒也谈不上什么根基难撼。
问题只在于有没有人愿意去做。
除此之外,她还听说钱霖清留下治病之事。
自从刚刚通报声至,钱霖清便一直绞尽脑汁地编话来讲。
终于她说了出来。
大抵是她这么多天以来入宫,看宫中女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郁,饶是表面看起来神清气爽,实际上还是消沉的。
卫云舟不吭声,只是安静听着,时不时啜饮那茶。
杯口小且浅,不多时,一杯便尽。
楚照自觉得很,便提壶又倒。
她便笑吟吟地瞧她一眼,檀口微张,饶是一句话都不曾说,楚照便已觉出万千话来。
钱霖清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将刚刚编造好的话背出来,丝毫没参与到这莫名的暧昧旖旎中来。
“所以,臣的意思便是,这两天,让臣为宫中的这些女子体检。”
她绕来绕去,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卫云舟翠眉挑动,眸中闪着好奇:“刚刚以为,钱医师要对我们整个后宫都进行体检呢。”
钱霖清动了动唇角,“那倒不用。”
“只是如此吗?”卫云舟沉下眸子,一脸相当关切的样子,又别过眼去看了一眼楚照,“话说回来,驸马那病如何了?”
钱霖清正愁找不到话说,便又将楚照那病情叙说一遍,但大体还是如上回事。
楚照听得汗颜,她果然是紧张,不怎么敢面对卫云舟,这么多话说出来,都只是为了缓解紧张情绪。
卫云舟笑得温润,她放下手中茶碗,道:“这么多天来,为了本宫这病驸马,实在是劳烦钱医师了。而今您还打算来给宫中女子体检,实在是医者仁心——本来宫中确有定期体检一事……”
钱霖清刚刚说了不少话,额间已经铺满了一层细汗,如今听卫云舟一说,便以为她要反悔,连忙又是对着楚照使眼色。
救救!
楚照咳嗽了两声,道:“钱医师来,胜在她是个女子,定然也会更加方便些。”
“嗯,驸马说得对,”卫云舟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宫等下便去告知六宫。钱医师,您明日便再进宫来吧。旨意下达,还得需些时候准备。”
钱霖清又千恩万谢,这才乐滋滋地准备离开。
不过卫云舟忽而叫住了她:“话说回来,钱医师,您来自什么地方?”
这异邦人身上神秘的地方实在太多,她也很想知道。
问楚照,还不如直接问本人。
钱霖清“呃”了两声,“我是从西边过来的,而且,不仅仅是在大梁以西,还在更远的地方。”
朝徽帝即位后,野心勃勃屡立战功,西破雍国,北御慎狄,南疆喋血,所拓疆域直抵开国皇帝,引得八方来朝,还赐予了不少蛮夷名字。
卫云舟这么问,自然是想弄清楚,那些名字中,是否有钱霖清的邦国了。
钱霖清发出一个几个音节,听起来没有实质性意义。
“呃,”她尴尬地摸了摸头,“我们部落就叫这个名字,殿下听过吗?”
当然是没有听过。
不过卫云舟来了兴致,继续追问:“这是钱医师的部落语言吧?本宫未曾听过。只不过昔年陛下四处开疆拓土,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