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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了一口气,心中悬起来的大石,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不仅仅是明白了没事这么简单,她还顺带明白了,刚刚和赵公子四目相对时自己的骄傲从何而来。
不是她占有了她,而是在那一刻,她被她选择了。
原是如此,楚照忽而松了口气。她觉得,幸而自己想明白了这个事情。
朝徽帝落座之后,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再度扫过在场所有人:“大概是第一次,朕和诸公子,以这样的类似家宴的形式见面吧?”
类似家宴的形式,这样的话语,说出来就相当微妙了。
皇帝果然也是看重靖宁公主的亲事——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过来了,还说什么“家宴”。
若非选择驸马,谁和谁家宴呢?
众人脸上纷纷带笑,有的人藏在桌下的手,忙不迭地整理了衣袍冠带,生怕被皇帝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准确说来,生怕是被皇帝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虽然这楚照和柳长安,前者有什么流言蜚语,不知是真是假;后者也有他的依靠支撑,但是万一一下子就被皇帝、或者公主殿下看中,一朝得道飞升也不一定。
但是这种宴会,结果一般都注定。
皇帝扫视过了眼前的诸公子。
宫中的流言蜚语,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像是这风口浪尖上的楚照、柳长安,他自然更为关注。
当时卫洞南发狠,一下子以害人的名义抓了楚沧,楚沧又直接暴死——等到朝徽帝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
雍梁二国征战已久,两国实力早前还是不分伯仲,两国交战时有胜负,边境常常有摩擦。
但是就在此前,朝徽帝初即位,拜昭懿皇后兄长为将。数年厉兵秣马,大军直往西去,雍军节节败退,自此两国边境有来有回的战局,彻底被打破了。
这也是后来,雍国派出两位皇子亲往大梁为质的原因。
只不过,因唐将军辞官,现在西境并没有能够横刀立马的将军,现在梁、雍二国的局势,也开始变得恢复原来胶着局势的样子。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楚沧暴死——天知道朝徽帝费了多少心,才给雍国那边有一个交代。
虽然是不受宠的皇子,但是死了,总归是没有道理的。于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他还得补偿一下。
朝徽帝从回忆中脱身而出,他看了一眼台下雍质子,忽然发问:“楚公子,这大梁的饮食起居,你还受得住么?”
“朕听闻,楚公子最近搬迁到了柏堂?那曾经是令兄居住的地方吧?”皇帝接二连三地发问,颇见其看重。
其他人的面色有些微微变化。这多慰问事宜,看起来朝徽帝是心有所属啊。
楚照并未想到皇帝一开始就会问她问题。
她只是沉声敛眸,不卑不亢地一一回答了。
回答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朝徽帝眼底闪过一丝奇异。
只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就像刚刚朕所说的那样,柏堂曾经是令兄所居,你可想起他么?”
楚照抬眸,对上皇帝那锐利的眼神。
她莫名觉得有些发怵——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皇帝正值壮年,年轻时候武功赫赫,颇有建树,且在原书中也占据了不少篇幅,他的戏份可比太子多多了。
真要论起,他才是真正的反派。
他的手段,也比太子多多了——比如那怀毒的所谓“温玉”,便是这位开始寻仙访道之人的手笔。
他还在步步紧逼,想要问出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