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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的距离又变得极近。楚照满身连带着视线都无处安放,她若是低眸,便能瞧见玉白的锁骨,还有泛着光泽的玉坠明珠。
卫云舟再度启唇,轻音流泻而出:“为什么今天早上不来?”
原来这是要兴师问罪。
“嗯……”她在一个字上面打顿,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但是卫云舟不当回事,“看着我。”
此时此刻,唯有听从。
她是这屏风后的世界之主。
“先说说其他的吧,”卫云舟忽然转过头,看向屏风上面的玉刻山水,“他们过来,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你也是如此吗?”
未等楚照回答,她又兀自补充了一句:“我的盟友,我的同谋?”
战战兢兢,汗不敢出。但是楚照也不敢否认,她只能顾左右而言它:“我刚刚在座席上面,看见了那个柳长安了,我看他志得意满。”
卫云舟敛眸,眸色倏然暗沉下来:“他?”
那个户部尚书的儿子嘛,说起来,还有一样他的东西,被楚照阴差阳错之下留在长年宫中了。
思及此,卫云舟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弯弧:“本宫倒是听说,这柳公子,朝野盛赞……现在的人都对他特别看好。”
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然后她歪头,笑得恶意又单纯,眉梢眼角尽淌着憨态:“他们都说,他要做本宫的驸马?”
喉咙干涩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汗津津的手指捻着衣襟,楚照还是说话了:“这可不行——”
卫云舟一脸奇怪地盯她:“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话说出口,楚照才意识到这话莽撞,然后她忽觉耳根一热,又对上那道视线,她只能将眼睛别过。
“怎么不行?”卫云舟忽而靠近,唇息开始烫得二人周遭的温度都热了起来。
楚照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起那金锁的事情,说起那人的风流韵事。
但是她跌跌撞撞的话语并未说完,唇瓣便被温热的触感覆上,吞噬了她凌乱的呼吸。
瞳孔陡然睁大,鼻尖被馨香缭绕,她双手垂下,不知所放何处。
楚照唯有节节败退,承受那霸道的、缱绻的、不得章法的吻。
在间隙中,她能够听到迷离的声音:“你就不能主动,哪怕一点点?”
她拉着她的手,强往腰肢上放去,酥麻感觉从她手中往外蔓开。
她移开唇,艰难道:“这屏风外面有人。”
卫云舟却还是不依不饶:“你只关心屏风外的人,却不在乎你眼前人么?”
一样的霸道,一样的不得章法,但是她心甘情愿。
屏风之外,黑影憧憧,人群还在等候公主殿下的驾临。
她们终于松开手,但卫云舟并未立刻离开,她还微按了楚照肩膀,让她俯身。
染着浓重欲气的声线,贴耳道:“如果你不愿意他做驸马的话,你就来做这个驸马——你尚公主,侍奉我,愿不愿意?”
屏风外声音不绝,楚照却恍觉眼中一片深深雾气,将她,和她,隔绝在此地。
“我……”她犹疑,不知如何开口。
她还在勾在她的脖颈上,在下颌上喷洒着灼热的鼻息:“愿不愿意,折枝?”
“折枝”二字的意味,可真是不明晰。折下公主的高枝,抑或是……别的。
楚照大脑一片混沌。
赵公子知卫云舟不曾来,便捻了佛珠,在东明殿中闲逛着。那佛珠,上面刻了云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