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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着轻音气声,流泻空气。这是轰然炸开在脑海中的词句,五脏六腑,霎时下沉。
楚照唯有结结巴巴,不知所言。
“您只需要做我这会儿的同谋就好了。”灼热的唇息,在顺顺利利地染上一片绮丽的霞色之后,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她倏然转身:“您可以走了。”
楚照还震慑在陡然转变的称呼之中,她道了谢,在目眩头昏中离开了水月殿。
踏出门槛的时候,那宫人脸上的表情相当惊讶:哇哦,这人居然出来了。
楚照对上那莫名其妙的视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是她现在无心去想了。
她只在回忆。
就在刚刚,卫云舟告诉了她,她心中最深层隐秘的愿望——想要那个位置。
是大逆不道的么?
别人看来,当然是的。
但是她下意识地就答了不是。
也罢,她早就说好,要帮卫云舟不是么?金辉倾泻,琉璃瓦闪耀异彩。
顺着金线的方向,仰头能望见天上的太阳,独独悬在澄澈透碧的天空中。
要让她永不坠落,也永不失意。
视线飘忽不定,但楚照还是稳了心神,她往宫门外面走去。
守门宫人带着复杂的表情看她,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着她道别。
终于获得了自由,楚照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坦,不过她还是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能够回去了。
啧,她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好好收拾那几个人,居然都不来“救”她。
她心中还余下最后一丝疑虑:卫云舟为何突然对她说起这些事情……
是因为她果断答应了么?她不知道。
她们的道路,想来只有部分重合——她拿过的剧本,可不是要让卫云舟当皇帝的。
按何桓生等人所言,要好好地攀附公主殿下,才能更好为大雍效力嘛。
那她还是先好好地“攀附”一番好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好了。
她路过一方水池,西天将晚的太阳缓缓落下,映出水面上无数层叠的金片。
太阳落山了,另一边,月亮也该升起来了。
她驻足池边凝眸许久。
宫中有人喂了猫,池中亦有鱼,宫人在猫的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大声叫狸奴的名字,生怕它又跳下去捉鱼了。
那一盏猫拿游鱼的花灯,是怎么样想出形状、制造出来的呢?
楚照不知道,她往柏堂走去。
她在想着那盏花灯,有人却正注视着那盏花灯。
自上次没有将花灯收拣好之后,卫云舟对那灯是再也放心不下了,她得收拾好。
里面的灯火自然是熄灭的,兰烬仍在,她只是凝眸注视,不发一言。
她今天倒是颇费了一番心力。
日子久了,她也会说违心的话了。
什么叫做“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她轻轻勾唇,喉骨漫溢出某种意味不明的笑声,“当然不行。”
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她将唇边的弧度压了下去。
还有后面的什么短暂的同谋……都是些恍惚无征的话,信口而来,只是为了让楚照暂时心安理得一下。
卫云舟敛眸,她站起身来,她得寻个好时机。
适才的话中,自然有真心话,但是她有一句未曾脱口。
“我要你……做我永远的同谋。”
她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