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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叫什么?”她一会儿听到黄大娘叫她“老刘”,一会儿却听楚照叫她“钱医师”。
“她是个异邦人?”
“嗯,她是个异邦人,”楚照点点头,“就是我之前说的,我要出去找的那个医师,就是她。”
红枫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她思忖片刻,下意识道:“她又是异邦人,又这么多名字……恐怕心思不单纯啊。”
楚照“嗯”声。
她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心思不单纯了——刚刚居然又想跑?
楚照如今正在挖空心思,等她端茶过来时要怎么说话了。
钱霖清虽然嘴上叫苦不迭,但是手脚还是利索,很快就冲泡好了茶水,用黑木托盘托着,便稳稳当当地送到了楚照和红枫面前。
黄大娘这才把心思放下。
这异邦人讲究的东西多得很,事事都要整洁,桌椅都被她擦了个遍;而她又嫌弃下午晚上的客人多又烦,刚来的时候晚班干了十天就不来了——只不过她的手艺很好,虽然是刚刚开始学习茶道,但功夫已经很深厚了。
很聪明的人,虽然只是打零工,但是也觉得她靠得住。
所以黄大娘也肯收下她,让钱霖清在这里工作。
钱霖清放下托盘,给二人端上茶盅之后,便转身欲走。她是一刻都不想再留了。
这地方距离她的居所这么远,怎么会如此诡异地碰见李公子啊!
透过袅袅茶烟,钱霖清的浅灰色衣服愈加模糊。
想走,可没那么简单。楚照思忖片刻,陡然出声。
“钱医师,就这么走了不好吧?”她此时也带着滑调,“还请您坐回来,好好地和我聊一聊,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钱霖清站定了脚步,却是没有回头:“啊?李公子,这不太好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下午说,晚上说也是可以的……毕竟我在这里工作,等下老板看见我休息,又骂我怎么办?”
她吐出一口浊气来,心想这李公子怎么无处不在呢。
“那天晚上钱某没事干,闲着的嘛。现在我有事情忙,恕我不能奉陪。”像是连珠炮一般,钱霖清接着刚刚的话说了下去。
说起来,钱霖清已经觉得这位李公子也有些诡异,只不过近来她在忙碌的事情很多,也就无心去理。但是人家都找到自己面前来了……
“我骂你什么啦?!”黄大娘的耳朵尖得很。
钱霖清无语,感觉自己的脚似有千斤重。
楚照嘿然一笑,旋即冲着里面大喊一声:“老板,让你这店小二休息休息,让她陪我坐坐!”
“啊?你问她去吧,我不干涉。”黄大娘有些疑惑。
虽然没有答应,但这就足够了。
“怎么样?钱医师,您还是要走吗?”
楚照对红枫使了一个眼色。
钱霖清很快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如山倾倒的威压之感。
这李公子可真是讨厌,上次带个面目可憎的伤疤男,这次又带个什么人来,都是为了恐吓她的!
钱霖清只能乖乖落座,规规矩矩地将手放在桌上。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钱霖清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苍劲有力,每一根手指指甲都有认真修剪,透露出健康的粉色来。
能在这个时代将指甲修剪到这种程度,还是得颇费一番苦心。
钱霖清浑身不自在:“李公子,您的喉疾怎么样啦?”
“不好。”回答干脆而又果断。
钱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