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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总而言之,你作为公主,自然是要为了我们皇家颜面考量。那样不三不四的质子,拿来当面首都觉得晦气……父皇要是知道了,这可不好。”卫洞南承认,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了私心的——别国质子,当然没有到晦气的程度。
他只是恨屋及乌,连带着一同讨厌楚照而已。
“几个面首就不行了么?”卫云舟挑眉,有意抓错重点一般,“本宫还听说皇兄金屋藏娇,不知藏了多少?”
一时间气氛更加紧张。
卫洞南脸涨红些许,他思忖片刻,决定跳过这个让他感觉难堪的话题。
“这不是重点,孤是太子,太子不一样!”他含混不清,“那直接挑明了吧,你以后是要选驸马的,要是在这之前和雍质子搭上关系,这会毁了你的清誉。”
清誉?卫云舟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就要这种效果。
“女儿家的名声没了那可不行,你刚刚还说养几个面首,那今后你的驸马要是知道你同那楚照牵扯纠缠,又会怎么想?”
“你要是迷途知返,放弃同那楚照的往来,这事,皇兄我还是可以为你瞒下,至少不告诉父皇。”他胸有成竹,父皇知晓一回事,但是京中其他人知晓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话一出,卫洞南不禁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果然没有辜负师傅的教导。
反正卫云舟的把柄如今都在他的手上,他想要怎么拿捏她都是完全可以的。
让她乖乖地把西郊大营的兵权交出来,不仅如此,还有摄政的权力。
他实在受不了了,哪来的东宫太子如此憋屈?还好他抓住了机会,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卫云舟的小辫子。
卫云舟敛眸,目光一直落在玉坠上面,明珠辉映。
太子沉不住气,继续对着那玉坠借题发挥:“你看,父皇都把这只传皇后的东西赐予了你——这还不说明什么?”
“父皇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挑选个驸马,而不是和那些质子勾勾搭搭,你是……”他说得唾沫横飞。
他有预感,卫云舟的心理防线马上就要崩塌了。一旦崩塌,他就可以借此机会要挟卫云舟。
然而卫云舟倏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说,倘若我就要那人作我的驸马呢?”
她的嘴角泛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堵死了卫洞南喉咙里面即将喷薄出来每一句话。
所有的话,如今都是单个字词,无法连成词句。
“你,你,你……”卫洞南喉咙骤紧,“你刚刚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卫云舟说什么?!她就要楚照当驸马?
开什么玩笑。
本来尖锐、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因为卫云舟的这句话变得意外地轻松起来。
卫洞南还是不可置信:“你说,你要他当驸马?”
“父皇不会同意的。还有,他只不过是给了你一只花灯而已……”卫洞南喃喃自语,不愿相信。
卫云舟语气平淡,似乎还有些一些调笑:“是吗?可是今天下午,在湖心亭的那些人,恐怕是皇兄您的手下吧?”
他难得觉得自己妹妹的眼角流露狡黠这种神态。
太子觉得喉咙干涩得很:“看来你当真是不要名誉了……”
“我的名誉,不还在皇兄你一念之间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去告诉父皇了?”卫云舟忽然一笑,她站起身来。
其实,她刚刚也只是随口一说——因为脑中恰好闪过这一句话,她顺势摘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