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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殿下,我前天白天就出宫了一趟,去了城西草堂。”楚照心也跟着紧了起来,然后呢?城西草堂遇到了谁?
她只是凭借微薄的记忆,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个地名,她根本就记不清楚也对不上医师和地名的号。
“我刚刚到那边的时候,就遇见一些普通村民,向他们打听他们也不知道。”
楚照决定还是把手中的棋子落下,悬在空中发抖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她轻轻地落下一子。
看似平静,但是她已经在想其他话术了。谋定全局的主角,对于特别细枝末节的事情记不清楚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在么?那许是我的记忆有所偏差。”楚照沉声。
陈贺连连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殿下,您所说的是对的。”
楚照表情凝固,心道还好刚刚没太惊讶,否则就会露馅。
他能不能说快点?楚照心烦。心烦的时候,喉咙都连带着又痛了起来。
陈贺铺垫太多,大抵就是他向好几个村民打听没有结果,最后他到处乱走,在路上又碰见几个小孩,她们给他提供了消息。
“那些小孩说,村中其实是来过一个游医,叫什么钱她们也没有把名字说清楚。”陈贺仔细斟酌说话,一边十分注意观察楚照的表情。
人家要他打探消息回来,他就搞些模模糊糊的情报回来,他自己也明白这不好交差。
“小孩单纯得多,那些大人似乎是害怕说这人,才没有告诉我那钱医师的消息。”陈贺道。
一提到“钱”字,楚照便有了些许印象,她记得这个钱医师,在书中是出现过的角色。
虽然一笔带过,但是楚照对此人有些印象,至少,她知道名字。
“钱霖清?”楚照彻底放下手中棋子,手指蜷起,用大拇指抵着自己的下颌,“可是这个名字?”
陈贺面上又露出震惊表情,“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殿下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当然,我看过剧情。楚照皮笑肉不笑,现在她已经能够熟练地勾起一抹掌控全局的笑容。
感谢陈贺,次次都来送经验。
陈贺舒了一口气,他现在愈发觉得楚照是个厉害人物。
往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安步当车晚食当肉,心甘情愿住在破落凋敝的青居院中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他的兄长富贵泼天,而同为雍国质子的楚照居然沉得下来气,实在是了不得。抛开他大梁臣子的身份,他如今对楚照的敬佩已经盖过了其兄。
楚照循循善诱:“然后呢?”
陈贺便接着说了下去:“我就到处去问这个钱霖清的下落。但是大家都只是说见过背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更不知道他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楚照心中一哽,就这点完成度,你就敢回来见我?
而且名字还是我说的。楚照脸上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嫌弃的表情。
但是话不能话脸色一样难听。
楚照的目光这才从棋子上面移开,她轻轻睨一眼陈贺,道:“嗯,但是我刚刚听陈大人说,那是前天的事情了,您现在才过来,想必又有了什么新发现吧?”
陈贺接二连三地点头,笑得有些局促,“是的,是的,殿下果然明察秋毫。村民和小孩都不能给我再多信息,我索性便去找了门领大人何桓生,这人想必您也认识。”
他一边说着,笑纹又堆聚起来成了褶子形状。
楚照默默地垂下眼睑,继续研究那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