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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太重,他向来不喜欢。结果他就重生了。
好嘛,这下不得不信了。
然而,然而……
他究竟为什么会重生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跪坐在释迦牟尼佛的蒲团前,齐棹有些呆愣愣地想着。
如果佛陀只是想要他去更改上一辈子的遗憾的话,那让他重生到十七岁的自己的身上不就好了。
皆大欢喜,万事大吉。
现在弄成这尴尬的样子,又要怎么办好呢?
他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和前一世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巧合。
于是一切便恍然大悟了。
原来是在他重生的时候,佛陀那边也出了岔子,不小心让他投错了胎!
一想到这里,齐棹不由得有些气愤,心想原本好好的一本重生逆袭打脸文,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不三不四的样子。
就是照着那种爽文模板,虐虐原本的垃圾前男友,画点画,出出名。
虽然可能在某些读者看来,会有些枯燥,但是他衷心希望他的人生不要再有太多波澜起伏了。
算了,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又能怎么办呢?又不能再死一次……
谁知道这重生的机会是不是仅限一次,万一佛陀不肯再让他重生了怎么办。
哎,算了,一辈子很短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只是现在这样,他总是疑心自己重来一世的完美人生,似乎是从原本的那个自己身上偷来的。
对方越是腐烂堕落,自己就越是光辉耀眼。
这样的话,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思,看着另外的那个自己再次一步步进入泥潭,重蹈覆辙吗?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男女老少,都在对着佛陀神像拜来拜去,口中念念,都有所求。
求呀求。
求富贵,求平安,求学业,求吉祥如意,求一生幸福快乐。
拜呀拜。
拜香,拜神,拜佛,拜自己。
他看着人们都拜,于是也双手合十拜了拜,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向着佛陀去求些什么。
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又回想起那天看见的祁危的那张退学申请书。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上一辈子,属于祁危的人生里开始堕落的第一步。
从这天开始,他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放弃了离开的机会,主动地蜷缩进到了那幢阴沉昏暗的别墅里面,成为了白盛忻身后的一个幽灵。
他在那里为白盛忻画了很多,很多的画,成为了他往上爬的最好的垫脚石。
白盛忻的笑里面藏着刀,他的爱昂贵到支付不起代价。
但是当时的祁危却并不知道,少年的他沉浸在属于第一次品尝到的甜蜜爱情里。
从小到大,属于祁危自己的东西向来很少。
父亲不爱他,母亲将他视为一个可以用来联络婚姻的工具,可以随意打扮的玩偶。
没有办法,他就是很惨啊,从来都没有被爱过,所以一旦别人稍微装出一点爱的假模假样来,他马上就将全部的自己都献上去。
……甚至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下来。
这个时候的祁危是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死死地抓住,不肯放开手。
但是白盛忻给他的爱却不是糖果,而是毒药。
齐棹烦躁地骂了一句,重重地抓了一把头发。
如果他现在是十七岁的祁危的话,他当然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