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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了脸。……因为他真正想画的爱人早已离去。
“简而言之,我觉得他有些恋爱脑,某种程度上。”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爱情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是很好的灵感来源。
“还有一段悲情的可以被大书特书的恋爱经历,更是一个完美的炒作题材,人们会相信每一位出类拔萃的画家都应该有着两位以上的情人。 ”
“你那是在做投资,而不是在作画,尊敬的资本家先生。”
齐棹冷笑了一声。
此时他终于隐约觉察到了宴修祁约自己出来的真实目的,只是双方现在却也都不动声色,按兵不动。
“不,我觉得他爱他的妻子,但是他却更爱绘画。不然也不会在她死去一天后,却还在为她的尸体作画……”
“画画只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
齐棹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就像是有些画家会给一-夜-情的女人作画,并不是因为他爱她,而只是因为他这个时候想画画了,并且还穷得雇不起模特。”
他丢下宴修祁,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除了莫奈之外,艺术展还有雷诺阿、德拉克罗瓦和一些齐棹都不记得的画家。
这些画作里有几幅是齐棹之前没看过的。
他在查尔斯安格朗的一副阴郁的石桥前面耽误了些时间,等到回到现实里面来的时候发现画廊外面的玻璃大灯都已经被关上了。
游客们都已经散去,工作人员也不见踪影,整条画廊里面只有他和宴修祁两人。
“怎么,你是终于忍不住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准备在这里对我杀人灭口了吗?”
齐棹讲了一个冷笑话。
对方也很给面子地笑了笑。
“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实际上是这条画廊的股东之一。
“这样说可能有些不是很标准,我们有一个关于这方面的基金会,我是里面的重要成员。”
“哦。”
齐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可能马上就要弄明白,为什么上辈子的宴修祁会选择成为攻四,并且大力支持白盛忻的原因了。
“本来我是打算选择白盛忻的,我从他的画里面看见了一种很少有的东西,那种东西让他的画能够从周围的画里面区别开来。我觉得那可能就是某种可以被称之为天赋的东西。”
“所以我才会答应他的邀请,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我想去看一看画出那种画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人你应该见到了,结果如何?”
宴修祁看向了齐棹,从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热情的东西。
他看他的眼神带着垂涎,虽然这样形容很恶心……但就像是一只看见了鲜肉的豺狼。
“然后,我发现我居然找错了人。”
他们之间陷入到了几秒中难捱的沉默中。
……
“那些画其实都是你画的,对吧?”
宴修祁悄声问道。
齐棹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仰起头来,几乎是冷冰冰地审视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对方查到了什么,又或者是仅仅从自己那天发给他的只言片语,还有他们之间的关于绘画的对话,就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
揣摩人心的功夫,简直敏锐得可怕。
不过他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毕竟他也并没有打算这辈子都不再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