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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幢冷冰冰的别墅里面,母亲在精神病院,父亲又常年不回家。从来也没有人会管他,让他好好吃饭。还好这辈子他可以自己管自己。
现在小狗崽子才刚刚十八岁,现在开始好好喂着,应该能够再长高一点的。
上一辈子他总觉得自己的身高不够高,有点遗憾。
怀里的少年还在哭,哭着哭着又觉得不解气,扯下了齐棹的T恤领口,在他的肩膀上面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可是一点都没有收力,一下子见了血。
齐棹当然知道他两边的犬齿长,没办法,从小没有家长管也没整过牙,平时吃饭的时候都容易咬到自己的嘴唇,一咬一个出血,痛得要死,所以后来才不怎么喜欢吃饭。
如今用来咬人更是厉害。
……好家伙原来长了十八年就是等着咬他这一口。
齐棹已经是很不怕痛的了,都没忍住颤了颤身子,轻嘶了一声。
也知道自己咬得重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祁危犬齿上面沾了血,舔了舔尝到了铁锈味儿,心里面的气才出了八分。
“疼不疼?”
祁危低声地问,心里面又有点后悔,伸出舌头欲盖弥彰地将上面那点渗出来的血迹小狗一样舔干净了。
齐棹的肤色也白,骇人的青色很快就从皮肤下面反了上来,看起来有点吓人。
“没事。”
齐棹笑了笑,托上辈子的福,他现在最不怕疼了。
他在人的额头上面亲了亲。
“现在你开心点了吗”
“不开心的话再多咬几口都可以,想咬哪里都行。”
祁危一时之间没说话。
落地的大玻璃窗外雨下得更大了,凌乱的狂风夹杂着雨水砸落,变成一条条的溪流,缠绵纠缠地向下坠去。
台风真的要来了。
祁危红着眼睛,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就在这里别动,我去帮你找点消毒水来。”
他噔噔噔踩着拖鞋顺着中央齐梯跑上了齐。齐棹躺在沙发上,看着玻璃天窗上滴落的雨滴发呆。
上辈子这辈子算起来,他都已经许久都没有回到这幢老宅的别墅了,如今再看来还真是有些怀念。
如果回想起来,他上辈子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还是幼年时在这里心无旁骛地画画的那些日子。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去追求所谓的真爱后,成为时刻都要揣摩人心的过分敏感的,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那个“自己”。
齐棹懒洋洋地在沙发上面翻了一个面,将自己的身体整个舒展开,抱住了一个软乎乎的抱枕。
自从重生回来之后,他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安逸。
果然,还是呆在自己的狗窝里面舒服。
所谓的爱情啦什么的,就是将你骗出去的骨头。闻着味道好,其实上面根本就没什么肉,一点都不好吃,还要和一堆别的狗抢来抢去……
傻狗才去吃!
“喂,你别动,让我给你上药。”
祁危此时已经从齐上杂物间拿了一个医药箱下来,他有点笨手笨脚的,从小就没做过这样伺候人的活。上药的时候弄得齐棹有些痛不说,还涂多了药。
紫色的药水顺着齐棹的锁骨呲溜滑到了腰上,本来就没多严重的伤口看着更吓人了……
祁危有点被吓坏了,帮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怎么办,我、我要不要给你叫个救护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