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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动静挺大,但是情绪恢复得也很快。等到服务员敲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祁危就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没事,他之前看了这里一个杯子488,算了算剩下来的钱还能让他多砸几个。
染血的外套被丢到了一边,祁危清清冷冷地穿着白衬衫去开门。
除了手腕上面的一点骇人伤口,别的什么都没有剩下来。
“不小心手抖,摔了几个杯子,真是不好意思。”
他温文尔雅地说道。
“请麻烦您让人来打扫一下洗手间吧。”
……柔软得像是一个从未醒来的清梦。
“她原本也是一名极有天赋的,出色的画家,直到她和我结了婚。”
宴修祁眼中缓缓浮现出一点湿润,不过因为出现得太过于突然所以显得有些做作。
“然后呢?”
祁危没办法在这时评价些什么,只能礼貌地继续发问。
“然后她死了,死在了产床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总是觉得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会爱上她。”
长发男人的眼中说不上是讥讽多些,还是惋惜多些。
“从此她再也没有画过画。”
“啊……”
祁危努力保持肃穆的表情。
“请节哀。”
他对宴修祁的私人感情并不在意,对方就算是人渣也和他没关系。
他们在之后又聊了些关于绘画的问题。
祁危有些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对于古典画派颇有研究。
虽然广度不大,但是散发下去的深度却不浅。对于诸多画派都有着自己的思考。
总体来说,祁危和宴修祁的交流还算是愉快。
他们甚至在最后互换了微信。
宴修祁后面给他发了一张电子票,热情地邀请他去参加这周末在会展中心举办的印象派画展。
祁危说他会考虑一下。
【修祁:不喜欢印象派吗?还是觉得莫奈太俗?】
【111:都不是,是因为我要上班】
电梯里是有监控的,而且是带声的那种。
齐棹登时就烧红了:“我们说好的在外面不说这些。”
祁危略感冤枉:“是你先开始的。”
齐棹:“?”
他说的是牵手,祁危说的是亲!这差距好大了!
他一时间没说话,祁危无比真诚地看着他:“可以吗?”
齐棹深吸了口气,在电梯抵达楼层后发出“叮”的声音时,也是无比诚恳地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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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拒绝了,但祁危没有不悦。
他甚至反而是低笑了声,就这样牵着齐棹的手往外走去。
他是占一层的,所以这边没有其他人,今天的加班也是因为有个比较重要的跨国会,园区里上班的人都没有平时周内多。
祁危用指纹锁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还说着:“等下你也录一个。”
卡车从不远的高架桥上隆隆驶过,在空气中颤动微尘。
昨晚起了点薄雾,陶晓梅哈了口气,猛得拉起小超市老旧的百叶帘。
“帅哥,要点啥?”
她早就注意到了来人,看起来十六七岁,离家出走的厌学叛逆少年模样。
一头微卷的凌乱白毛,神情是不知今日是何年的茫然。
浅色的眼珠让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