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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他正想着的那位宴修祁就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束白百合和郁金香的捧花,右手腕上做作地带着一串红檀木佛珠。
他蓄长发,身材高大挺拔,甚至有些微微瘦削。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却并不显老,时光的刻刀只挑剔地在他的身上添加了几丝韵味,让人不由得感叹岁月不公。
“抱歉,不过您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吗?”
似乎是误解了他的神情,宴修祁自然地在他的对面坐下,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被拒绝的可能性。
祁危的脸上还带着口罩,这样说话有些不礼貌。
但是他显然也并没有摘下的意思。
“说笑了,只是见过照片罢了——毕竟谁会不认识宴先生?”
宴修祁盯着他看了一好会,将那束雪白的捧花放到桌子上。
花瓣上面甚至还带着水珠,很显然是刚刚从花店里面扎好的。
“您也是受邀来参加陆公子的订婚宴的吗?”
祁危摇了摇头。
可这一次,他和之前每一次的回避和不适应都不一样。
齐棹只是有点无奈。
无奈祁危的急切,无奈祁危才和他正式在一起,就恨不得连他的骨骼模样都要掌控住。
“没有。”
齐棹没有回避,对上了他的眼睛,认真地告诉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
所以……祁危可以不用那么患得患失的。
哪怕是祁危自己觉得没“发挥好”的七年前,对于齐棹来说,也像是混乱中的一把斧头,锋锐且在一击就破开了黑暗,闪着让人移不开眼的寒芒,刺进了齐棹眼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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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日放假时,齐棹颈侧的牙印也就消退了,本来是大好的周末,但无奈祁危有工作。
不过他工作是在下午,所以上午齐棹睡懒觉时,祁危还是可以陪着一起的。
祁危其实不用每天睡觉,甚至躺在床上他也很难睡着,但他就是喜欢抱着齐棹一起躺在床上。
哪怕他睡不着,他也想抱着齐棹躺着,因为这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难道我就不能因为这里的咖啡很好喝才来的吗?”
宴修祁也笑了,啜了一口咖啡没说话。
“相逢就是有缘,不知道您对这一场订婚怎么看?”
祁危撑起了下巴。
他是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如果说陆明景那种傻子,还有邬合那种毒蛇会喜欢上白盛忻他都觉得理所应当。
但是宴修祁,他是真的有些不明白。
对方比白盛忻都大了接近十岁,早就过了会因为爱情冲昏头脑的年龄。
有钱有身份又有地位,身边也并不缺人爱。
甚至在上一辈子的np大结局之后,他也并没有住到白盛忻的别墅里,只是对他保持着一种
……暧昧的,若即若离的态度。
他帮助白盛忻,更多的并不是出于爱情,而更像是饲养宠物。
果然提到白盛忻之后,宴修祁的眼中多了一丝趣味。
“盛忻吗……我在他的身上看见了一种天赋
“——你看过他的那副最出名的《情人》吗?”
这倒是祁危没有想到的。
说实话他当时爱白盛忻爱得发疯的时候,的确给对方画了很多肖像画。
但是倒也不至于起情人这样一个烂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