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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危。”觉察到祁危的状态有点不对,齐棹上前一步,喊了声:“祁危。”
听到自己的名字,祁危又很明显地瑟缩了下。
他抬眼对上齐棹担忧的目光,昏暗的环境给了他一定的安全感,他抬手抱住自己的手臂时,摸到的衣物也让他放松了很多。
“…没,”祁危滞涩了下,才用微颤的声音说:“没事。”
别担心他,别皱眉。
他的阿棹……
就该永远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齐棹没有跟他说别多想,也没有问他刚才怎么了,而是放心地笑了笑,转而问他:“你今天下午想做什么?”
祁危垂眼陷入了些思考。
齐棹就等着他,还顺便喝了口水。
“…画画。”
祁危抬眸看向他,那双阒黑的眼睛有点亮:“我想看你画画。”
齐棹微怔:“…但是你家好像没有画具。”
祁危却点头:“有。”
他让母亲买了,放在了这边。
因为记着是齐棹的东西,是买给齐棹的,所以他不会去碰,他很小心地放在房间里,就等着有一天能看齐棹画画。
“那好啊,我们去拿。”齐棹弯眼:“放在哪里了?”
祁危起身,语调缓慢:“我去就行了。”
不能让齐棹进他的房间。
齐棹也没有强求:“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听到这话,祁危顿了顿,第一时间没有动作,就是看着他。
其实祁危盯着人的时候,是有点恐怖的。
他不是那种温和的长相,五官间也没有半点儒雅,大概是因为无论是华隐还是祁沧浪都是很英气锋锐的相貌,所以祁危长得是充满攻击性的。
帅是帅,但配上他眸色过深的眼瞳、眼下的一点青黑,还有那很明显的健壮身躯…简直就像是罪犯电影里的大反派。
齐棹一开始也不太喜欢被祁危盯着,对于他来说,祁危的目光太过赤丨裸。
可后来他也慢慢地习惯了,尤其他确定了祁危不会对他做什么,那被盯就被盯了。
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齐棹对上他的视线,耐心道:“我就在这儿,我不会走的。”
祁危先嗯了声,还没完全褪去锈迹的大脑在应声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对不起。”
“没关系。”齐棹弯弯眼,不厌其烦地跟祁危说:“我要是离开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祁危眼睫稍动:“……好。”
祁危上楼去拿东西了,齐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他也没有露出什么松了口气的模样,就是很寻常地坐在沙发上。
祁危的动作比较慢,齐棹等了会儿,才等到他抱着一个箱子下来。
祁危把箱子打开,齐棹就凑过去。
里面有画板,还有素描纸和各式铅笔,铅笔都削好了,但套上了套子,把尖端给藏了起来。
齐棹能够理解华隐他们对祁危的全方位保护,但祁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脱敏。
所以齐棹自若地拿出了板子和纸,一边问他:“说起来,你会画画吗?”
齐棹是知道祁危会画画的,华隐跟他说过。
祁危小时候就学过画画,后来他…用齐棹的话来说,就是他也有自救过。
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
但画画这个东西……齐棹觉得调节情绪不是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