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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而是极其自然地把话继续聊了下去。到晚饭时,这一次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一起吃了。
屋内到晚上的时候会开灯带,这个不同于那种顶灯,可以光源不会那么集中,只要保持昏暗,祁危就可以接受。
今晚的伙食很好,齐棹没忍住拍了几张照,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你吃药好像不能吃海鲜。”
祁危嗯了声:“给你吃的。”
他小声:“你喜欢。”
齐棹确实喜欢海鲜,他不知道祁危是怎么发现的……可能是因为上一次一起吃饭?又或者哪一次聊天说到了?
毕竟他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跟祁危找话题,帮祁危的语言系统做康复训练。
吃过晚饭后,齐棹又监督了祁危吃了药,这才离开。
他跟他妈说的借口是画室最近忙画展,所以都要晚上才能结束,包晚饭。
不过走之前,祁危还特意跟他说了声:“魔方…我还是没有拼好。”
齐棹哦了声:“没关系。”
他确实不是很在意:“你别急,慢慢拼。”
祁危乖乖地嗯了声,又忍不住问:“阿棹,我要是拼好了…有什么奖励吗?”
好像小孩子。
齐棹想。
他认真地思索了片刻:“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祁危在昏暗中借助光影的遮掩,抬着眼定定地看着齐棹。
他想要齐棹永远陪着他,想要齐棹……也喜欢他一下。
但他不能说。
“我不知道。”
“那就拼好后再说吧。”
齐棹偏头:“好吗?”
祁危迟疑了会儿,到底还是点头:“好。”
那就先留着吧,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就这样祁危吃了一周的药,他的情况也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
但肢体接触还停留在他握着齐棹的手腕上,齐棹也不确定他是不敢有更多的,还是暂时没有办法接受更多的。
不过对话上,祁危除了说话有点慢以外,已经没了滞涩感,急起来也不会胡言乱语了。
这天在结束了今天的陪伴后,齐棹上了华隐的车,车子才开出去一段距离,他就听见华隐跟他说:“小棹…后天是小祁危的生日,能不能麻烦你送他个生日礼物呀?”
华隐诚恳地请求他:“他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齐棹微停:“可以呀。”
他问华隐:“祁危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华隐也想知道。
她叹了口气,有几分苦恼:“他从小不是养在我们身边的,那时候我和他爸爸忙,又因为那段时间总听说保姆虐待孩子的事,也不敢请保姆,所以他养在……”
想起她那个人渣弟弟,华隐的话就倏地停住,一时间也说不下去了。
这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要是她早点从家人的滤镜中走出来,认真审视一下她那个弟弟…甚至但凡她多注意一点、多留心一点祁危在他家的情况,也不会这样。
祁危现在会变成这样,她真的…华隐一直觉得,自己和祁沧浪要负一半的责任。
是,确实是她弟弟瞒着他们把祁危送进了那个地狱,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缺少关心,没有多去站在孩子的角度想想。
他说他有点叛逆,他们就信了,总跟他说要听舅舅的话。
祁危那会儿性格确实又傲又拽,他们只觉得是青春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