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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看着,瞳孔微缩了一下。他有点控制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齐棹的指尖,想问他这里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欺负他吗?
还是他不小心在哪里划伤的。
肯定很疼……
祁危抿住唇,就听齐棹说了句:“我会跟你说生日快乐的呀。”
祁危回神,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想你第一个。”
齐棹稍顿。
他看了祁危一眼。
虽然他知道现在对于祁危而言,他是那个“锚点”,但祁危是不是有点太过于黏他了?
哪怕齐棹知道为什么,也忍不住在想万一之后祁危放不下怎么办。
所以齐棹没有做未来的承诺,而是笑着跟他说:“我今天是第一个呀。”
祁危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攥着齐棹的手腕不住收紧了一点。
齐棹装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示意他:“你要不要看看你的礼物?”
祁危嗯了声,也没有在生日祝福的这个话题纠结下去,而是跟齐棹去了客厅。
齐棹包装得很精细,祁危不想损坏的话,拆起来就难免要费些功夫,他小心地把包装纸拆开,再拆开了盒子,率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可以放在茶几上做摆件的木雕。
木雕雕的是祁危,而且是兽化般的祁危,有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舔着自己的“爪子”坐在一块“石头”上,微抬着眼,看着有几分凶戾,威风凛凛的,气势格外逼人。
祁危意识到什么,小心地把木雕捧出来,又看向齐棹的手:“你是因为这个受伤的?”
齐棹微怔,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也没瞒着:“很久没雕了,手艺有点生疏,不是刻刀划的,是木屑的边沿不小心蹭到了,没出血,就是一点点皮外伤。”
祁危盯着他的指尖看了会儿,再看向齐棹时,眼里本来就很难平和的神色更加波涛汹涌。
齐棹继续:“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还送了你一本我很喜欢的画集。”
他示意底下的画集:“这个老师之前还来我们学校开过讲座,我去听过,她画画很厉害。”
祁危又把那本画集拿出来,认真地看了看:“谢谢。”
他跟齐棹说:“我很喜欢。”
齐棹弯眼:“你喜欢就好。”
祁危又轻声说:“从来没有人那么用心地给我准备过生日礼物。”
齐棹停了停。
他实在是没忍住:“以前也没有吗?”
按时吃药加上祁危自己积极配合治疗,以及祁危现在心里有些别的算盘,所以让祁危的状态很好,好到他主动跟齐棹聊了过去。
祁危:“我小时候不在我爸妈身边,我爸妈工作忙,我是跟亲戚长大的。”
他垂眼:“我亲戚不是很喜欢我。”
齐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祁危:“为什么?”
虽然在传说中的祁危,性格确实好像有点问题,都说他傲得很,问他题目总是一句你上课没听?据说他从不给人讲题,眼高于顶。
可在齐棹看来,青春期的男孩子,在自己确实有自傲的本事的情况下,性格有点不讨喜也很正常,反正以后进了大学或是社会,总能慢慢磨,这也不算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要他家里有个祁危这样的亲戚,学习年年第一,上学跟闹着玩似的,他妈肯定喜欢得不行,他也会崇拜得恨不得跟所有玩得好的炫耀这是他家的亲戚……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