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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算不上特别有天资的,能拿开学考第一名,无非是因为同学们暑假玩祁危了,而且那个年纪的孩子,像他那么坐得住、刻苦的没几个。齐棹的学霸称呼,都是靠挑灯夜读,死记硬背博来的。
那会儿他就听同学们总说高中部有个学神多厉害,上课做别的科目的课堂作业,回家刷竞赛题,课都是听半节,照样次次第一。
齐棹就特别羡慕也特别崇拜这样的人。
他知道问祁危学习方法没用,他天赋不在这儿。
人家是真的读书的料子,就像音乐家没有办法拯救一个天生五音不全的人。
齐棹低下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那样的人,不该这样的。”
华隐微怔。
她想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在他们没见过面的情况下,祁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惦记了人家这么久,但她在这一刻忽然也知道了祁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孩子。
如果是她,她也会喜欢的。
她看过齐棹的资料,这个孩子过得是真的很苦。
父亲工伤去世却因为是在家里去世的,当时没有及时送医做检查,无法被判工伤赔偿,最后只赔了个出于人道主义的几万块钱。
母亲偏偏又有冠心病,不能治好,只能靠吃药控制。
而且他母亲本来是要二嫁的,结果又遇上了骗子,得亏没损失什么东西。
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也都不是有钱的,还欠了债,都是靠他父母还上的。
像这样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大多数要么自卑要么怨天尤人,因为他肯定从小就见识过太多的恶意。
但齐棹的美好很纯粹。
纯粹到华隐都觉得自己好阴暗。
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思,却不说。
甚至为了不让齐棹猜到,连祁危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都不敢告诉他。
华隐仓皇地避开了齐棹的脸.
晚上回家的时候,齐棹跟切了剩下半边西瓜等他的齐若水先提了画的事。
他没说卖出去了,只是说自己兼职的那个画室过几天要办个不公开画展,他也可以展画去卖。
齐棹笑着说:“要是有人看中了我的画买了下来,我就把钱都给你。”
齐若水相信齐棹的画一定能卖出去,但轻轻推了他一下:“钱你自己留着,都要毕业了,你们学校组织的那个什么毕业旅行,你也一起去玩玩,还有你是画画的,要买那些画材啊出去旅祁找灵感啊,不肯收我的钱就算了,怎么还老想着往我这塞呢。”
齐若水道:“我也不是没钱……你要是画赚钱,就攒着,去买个好点的房子,你都二十了,要是有喜欢的女仔,就要抓紧。”
齐棹开了句玩笑:“那我要是不喜欢女仔呢。”
齐若水也是个新潮的,她知道同性恋,但她也知道齐棹纯粹就是在逗她,所以她又轻拍了他一下:“同男仔拍拖很累的啦。”
齐棹莞尔。
次日早上。
齐棹起来做早餐的时候,齐若水还没起,但今天早上照常上班的何竹起来了。
她打着哈欠,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今天吃什么啊?”
“炒牛河。”
齐棹偏头看她:“姐你帮忙榨一下豆浆。”
“好咧。”何竹拎着豆浆机和泡了水的豆子去楼下了。
这玩意儿声音太大,怕吵醒齐若水,齐若水在家的时候,他们都是跑楼下便利店,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