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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想,祁危在分化前,在家里的身份地位尴尬得不行…祁家对他来说,大概率也就是工具罢了。
换位思考一下,虽然他不理解祁危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但他能够理解祁危可以拿自己所有的东西换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行为。
就是……
齐棹扫下去,把针对自己的逐条在心里默念。
【1、合同续存期间,齐棹不得和其他任何人,无论第一性别第二性别为何的有非必要肢体接触;
2、合同续存期间,齐棹不能精神或肉丨体出丨轨;
3、合同续存期间,齐棹不能说一切类似“谢谢”“对不起”等客气用词。】
没了。
齐棹微怔。
没有什么“不能拒绝亲密接触”?
他看向祁危,就见祁危依旧是坐在他对面,隔着小茶几,身体极其放松地靠在沙发里,既有几分漫不经心,却也是极其专注地看着他。
齐棹低下头,再往下便是【合同期限:直至双方生命结束】。
绑定一辈子啊…他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来,他也没个心动的男女a或b又或者o。所以齐棹不看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是谁,只看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未来他会不会后悔,齐棹不知道,他只知道——
这日子…他要受够了。
父亲无数次强调beta的嘴脸历历在目,还有身为beta被各种嘲笑看低,甚至明明有能力却被比不上自己的alpha淘汰……齐棹拿起笔,没有眨眼地签下了合同。
一式三份,还有一份会放到律师手里。
齐棹签完后,就见丘戢拿走了合同,又端上来了真空采血管。
祁危没有让齐棹过去,而是自己站起身来,丘戢立马搬了把椅子放到齐棹旁边,也是祁危身后。
祁危坐下,示意齐棹:“修改你的信息需要抽一管血。”
齐棹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但他懒得问了,只伸出了胳膊,捞起了袖子。
这会儿京都温差大,所以齐棹晚上穿的长袖出门。
袖子捞上去后,就能够瞧见他也略微锻炼过的小臂,薄肌结实紧密,加上皮肤白,瞧着分外漂亮。
祁危就很明显地顿了下。
齐棹还在想:“…你给我抽么?”
“别担心。”祁危捏着针管,直勾勾地盯着眼下的那抹白,语气已经有几分微不可觉地飘散。
丘戢觉察到他的信息素有点不受控制的躁动,默默退了几步。
——这么多年,祁危一直是靠抑制剂度过的,一针又一针,他的等级太高了,有时候抑制剂打十几针下去也压不住,故而易感期时总是折磨,平日里也容易失控。
他们身边这些人早已习惯。
失控最频繁的时候,就是听到有关齐棹的消息,亦或是瞧见齐棹的照片、视频……所以他身边没人不知道齐棹。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件事——今天老板的天气是晴还是暴风雨,端看今天收到的照片里的齐棹是什么情况。
祁危很熟练地把压脉带绑好,一边用棉签擦着,一边慢声说:“我大学第二专业是医学,还读了相关的学研。”
齐棹倒是知道这个,新闻上有说。
不过那时候祁危已经分化了,外界传言说他读医学是因为他的超s级有点问题,有说因为等级太高影响生活的,也有说是他原本就是用药物变成超s级alpha所以不稳定的……反正众说纷纭。
齐棹也好奇,但他并不问祁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