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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止不住感叹,相比之下,校园真?是个相当宁静的地方。“学校里的环境是比较单纯,但照样?得卷职称,这还是拿到教职之后的困难,在这之前都得先想办法把博士读出来。咱们学校这两年,每年都有博士跳楼。”
周安宁叹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拿到了几个不错的硕士offer,肯定?是有学上了,指不定?还能和蒋萤一起去美国,但读出来之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要?不要?继续读博士,还是很迷茫。
蒋萤最近忙完了毕业论文的事?情,也开始继续找新的科研机会,投递了好几份材料都还没有回音。
她现在还是大四学生,但许多课题组的核心工作都倾向?于找研究生以上,经历过?更成?熟的学术训练的学生,可?新的科研经历又关乎她研究生第?一年选择导师和美国的院校,这是个难题。
换做以前,蒋萤大概也会跟着周安宁一起唉声叹气了,但在这两年里她经历了太多麻烦事?儿,反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事?实证明,人在无数次脆弱和崩溃中并不会死,而是会渐渐变得稳如老?狗。
她淡定?地吃了一大口裹着浓香辣汤的方便面,安慰周安宁:
“机会总会有的,放轻松,实在不行,咱俩可?以毕业以后去学校门口卖烤肠,左边写‘五元一根’,右边写‘附赠心理咨询’。听说法学院的同学已经这么干了。”
过?了几天,好消息果然来了。
蒋萤收到一封邮件,是京师大心理学系的一位教授给她的回信,说是看?过?了她的应聘材料,想跟她当面聊聊。
这位教授叫程蕴仪,一直专注于孤独症谱系障碍的研究,她的这项课题组是与?医院合作,通过?检测孤独症人群的神经机制,研究特定?的干预技术在的治疗效果。
为了给课题组筛选合适的被?试,今天程教授在一间托管机构与?患者家长见?面,便和蒋萤约在了一家高档商场的咖啡厅里。
工作日里,咖啡厅里基本没什么客人,她们坐在咖啡厅角落的位置交谈。
在蒋萤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过?往的经历后,程教授对她说:
“有过?ASD研究课题的经历、做过?志愿者、有临床方向?的科研,从学术角度看?,思路还是蛮清晰的,我很欢迎你来我们课题组。”
每个研究领域都是一个小圈子,蒋萤听过?程教授的一些小八卦,譬如她年轻时在德国留学,和一个英俊的德国心理学家有过?一段浪漫的关系,但她最终选择回国教书,并且一直保持单身。
年近五十的程教授虽然眉眼间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举止说话时总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文雅和不曾被?婚姻磋磨过?的活泼。
“我有点好奇,排除挣钱养活自己和名誉地位这些考虑,你有想过?自己做学术是为了什么吗?”
蒋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思索。
程教授让她可?以慢慢想这个问题,“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做学术是很枯燥的,你要?想在这条路上走得远,坚持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心里一定?要?有明确的意志,让你能坚持下去。”
见?面结束后,程教授先离开了,蒋萤在商场一侧的小路边上等蒙绍派的车来接她回学校,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司机的电话。
“车到了,灰色的商务车,哎,姑娘我看?见?你了,稍等啊马上来。”
电话一挂,一辆深灰色的车就?正好停在了她面前。
蒋萤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可?没想到车里面竟然有人。
那人穿着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