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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如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她先拉着女儿进了内室,只小声道:“母妃和你说过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可太信任别人。”这话蒹葭一听就警觉起来,心里生了防备,她年纪还不大,面上喜怒都遮不住,即便勉强遮住,也会露出端倪来,殷丽芳当然也看到蒹葭郡主的脸色,还暗道自己对这对母女够忍让了,她们还作出这幅模样来,仿佛别人都是对她们心怀不轨似的。
且不说这两边如何的暗流涌动,徽音正好来了月事,腰酸腿软,额头还生疮,彻夜难眠,躺在榻上看书以作休息。
现下伺候的人都是小宫女们,福桂作为大姑姑,地位不同,都是帮徽音处理一些大事。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博物志》在看,看完翻了个身,又觉得眼睛酸涩难耐,起身换了个月事带,行走时腰酸,只得一边敲着腰一边对南妈妈道:“那几日刚来,忙的都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刚轻松了一会儿,身子就不舒坦了。”
南妈妈拿着小木槌帮她捶肩膀,见她有些疲倦,很是心疼:“娘娘,您是事儿太多,一直马不停蹄的办事,所以才这么累着了。本来生太子的时候,那次就受累了,您也总不能歇着。”
“还是上次骑马扭着了,久不骑马,那么一骑反而身体不舒坦。当时躺了几日看着是好了,这些时日又坐马车上京,久坐不动,我又一直强忍着,放松下来时,哪里知道自己就这般了。说起来,陛下比我还要辛苦,他也只比我大几岁,常年戎马生涯,身上不知道明伤暗伤多少。”徽音说到最后,愈发是担心丈夫。
南妈妈在旁劝慰道:“您放宽心,圣上年轻肯定没事儿的。”
徽音知晓南妈妈说不出什么有大道理的话来,听她宽慰便笑道:“妈妈,这么多年,您陪嫁我那么远去徐州,现在又陪我进宫。等到时候天下太平之时,我赐给您一座宅子,让您安享晚年。”
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即便是亲爹娘都可能会势利眼,更何况是非亲生的。人家跟着你,人家忠心,那是别人善良,但这份忠义,你必须回报。
作为乳母的南妈妈却没有意料之中的高兴,反是摇头:“您能让奴婢陪在您的身边比一切都好,以前您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现在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奴婢是不能干,但能陪着您说话解解闷也好。”其实南妈妈何尝不知道徽音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越是这样,南妈妈越不想出去。
不为别的,她能跟着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主子比沈都强。
不说别的,看那冬顺,听说肠子都悔青了。这也不是每个人出了外头,都能忍受得了这个落差的。在皇后娘娘身边,就是太子都要敬着她们三分,但出去外面,都是无主的人,时日一长,谁还理你?
这些南妈妈比谁都清楚。
南妈妈清楚,徽音也很清楚,自由很重要,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才干,在外头可以存活的。即便是有功名,有些背景,小有积蓄的人家过的都不一定如意,人在不如意的时候就最爱怀念往昔。
主仆二人说了些私房话,徽音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甚至中午多吃了一碗莼菜羹,以前她最不爱吃菜羹的。
饭毕,璟儿和瞻儿两个过来请安了。璟儿小小年纪,也许是封了太子,看起来沉稳许多,行礼之后,走到徽音跟前这几步都显得行云流水,瞻儿则跟在哥哥身后,还是和以往一样,故意猫在哥哥身后,突然跑出来吓唬她。
“都过来,都过来。”徽音一边一个拉着儿子们,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爱。
璟儿似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徽音的额头:“母后额头不热,应该没事儿。”
徽音噗嗤一笑,知道儿子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