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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训当然也是知晓长子的能为,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投奔外甥,即便后来外甥发达当了天子,他心中有些慌乱,但还是没有真的竭尽全力。他不仅仅是李澄的舅舅,更是整个崔家的当家人,自然要以崔家全族为重。
听儿子说完,他捏须道:“自古吉人自有天相,我看天子面相改变,可能就是运命通达了,你及时调转了船头,帮天子立了大功,我们家也算是能维持富贵了。”
崔大郎生的清俊矍瘦,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又叩了叩桌子:“不知天子身边是否有神人襄助?否则,早夭之命竟然都能起死回生。”
“我久在河北,京中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你妹妹却嫁入郑家,她曾经说过,天子麾下奇人异士许多,常常招贤纳士。”崔训如此道。
崔大郎朗声笑道:“不急,日后我们去了都中,一切便知了。”
却说李澄回来之后三日,简直是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务,徽音也就第一日和他亲热,其余两日都按捺着他,希望他多加歇息。
知晓他爱喝自己造的汤水,徽音这里的小厨房就没有停歇过,今日熬的是雪梨猪肺汤,这汤是润肺护肺的,要知道李澄打仗时,不知道平日吸了多少尘土进去,还有风寒完全靠人抗过去的,怎么能不保养。
但一般李澄不召,她都不会往前面去,毕竟白日他常常召见大臣。
“你们先看着火,我出去看看。”徽音虽然这般说着,还留了两个人下来看着,就怕有人趁机下药。
她打了几个哈欠,是又困了,这次李澄回来,她的气色一下变得非常好,身上也没哪里酸痛了。
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南妈妈捂嘴偷笑,出去和福桂道:“咱们奶奶气色看着这般好,兴许过不了几个月,咱们又能来一位小皇子了。”
只是没想到徽音睡着不久,李澄过来了,他是抽空出来走走的,以前打仗的时候,天天在外,巴不得在家。但在家坐了几日,起初是事情积压太多,但他精力旺盛,思绪清楚,把那些个事情理的差不多了,正好来麟德殿看看妻子。
没想到却看到这幅海棠春睡图,他示意身边的人退下,忍不住啜住她的香唇,在徽音觉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有人贴近,立马睁开眼睛,发现是他,才身体放软。
“你也消停些,这几日总想这些,如今你身子好,可别仗着身体好就这般。”徽音推了推他。
李澄“嗷呜”一声:“你呀,我就是想你了。”
徽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知道你想我,但是夜里再说吧。你来榻上歪歪,也好生歇息一番,这些日子,我看你太阳穴那根青筋都那样绷着,就知晓你多累了。”
“你是说夜里吗?”他立马翻了个身,躺在徽音身畔,两个人挤在一张榻上,显然很挤了,但他竟也不在意。
夫妻二人两年未见,之所以完全没有陌生感,还真是得亏了李澄这般热情。
徽音觉得挤着热,遂起身拿着针线做,但心里哪里是这般正经,只俯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哄的李澄拉着她的手不放。
过了月余,大军一并回来,李澄开始论功行赏,给宇文当赐两座庄田,郭钊赐二千石,谢谦封伯爵准袭三代,裴朔封伯爵准袭三代,再有他舅家崔家封国公,并赐崔大郎君二千石……
众臣高呼皇恩浩荡,李澄现下改原本的分封制为郡县制,上任就准备再次开恩科。
这是他之前在徐州时候非常有用的一次实验,对读书人最好的招揽方式就是科举。
虽然璟儿还没有到听政的年纪,但是李澄对他的学业非常关注,也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