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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拎不清的,荀柔更是个满肚子魑魅魍魉之人,这俩人在一起准是没好事。“牌子留中,不必理会。”徽音道。
这太皇太后年纪也不小了,就跟徐太夫人似的,不掌权,但是辈分高,大家知晓她们年纪大了,也不好对他们如何。
南妈妈听徽音这么说也是松了一口气:“就该这样,这荀柔可不是个好的,手段多,心眼也多。”
徽音笑道:“我又不傻,让她来做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司户参军的妻子,有什么资格求见。哦,对了,昨儿我见太子的衣裳做的很好,你拿四吊钱替我打赏尚服局的司衣。”
南妈妈领命而去,这位钟司衣据说是家中姐姐近来买了一座三进的宅子,外甥还娶了一门亲事,聘礼给的很阔绰,崔家认为钟司衣有问题。
且钟司衣以前是何皇后的人,本来就存有问题,上次自从被敲打之后,尚服局做事倒是很用心。
但徽音没有直接处置钟司衣,现在反而大张旗鼓的去赏人,就是想看背后之人如何?
如果钟司衣不是眼线,有人此时知晓自己名单有钟司衣,会不会递黑函?钟司衣若此时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被检举揭发了什么事情,那钟司衣的位置很有可能会被真正的眼线占着。
却说钟司衣这边收到徽音给的赏钱欢喜不已,倒不是因为这些钱,而是因为这代表皇后娘娘对她的信任。
她们这把年纪,尤其是她,一辈子没成婚,就进宫做女官,好容易熬到司衣这个地步,怎么舍得出去,宫里的人还尊称一声尚宫,可谓面子里子都有了。其实她和姐姐的关系不好,当年她的未婚夫就是被姐姐抢了,但宫里女官一般收寡妇为主,她谎称自己是寡妇才进宫当差,出宫投靠姐姐那万万不能。
如今新皇后信任她,钟司衣得了赏钱,让人去厨房拿了银钱弄了几碟酒水来,请尚服局的人吃酒。
“今儿皇后娘娘赏赐,明说是我的功劳,可也离不开诸位的帮忙。”
和钟司衣一同用饭的有两位典衣、两位掌衣还有四位女史,这几位都是司衣司的,现下尚服局一共有四司,钟司衣代理过尚服局的尚服,资历又最深,很有可能是下一届尚服局的尚宫。
但这个决定权在皇后娘娘手中,因此这次的衣裳怎么做都是事必躬亲。
“都是司衣的功劳,我们不过是做些边角料的活儿罢了。”
众人都笑。
又有坐在边上的一位掌衣道:“我听说司饰司的司饰也有意做尚宫呢,前日进了个什么沐浴的香方,娘娘很是欢喜呢。”
钟司衣看了这蔡掌衣一眼,心想这个蔡掌衣当年是她招进来的,只是资历尚浅,但每次为她留心打探的也都是蔡掌衣,相当于一个心腹了,不比底下那两个典衣,对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
殊不知蔡掌衣是卫家安排进来的暗桩,当年卫良娣进宫之前,宫里招女官,蔡掌衣就此进来,只是她现在还只是掌衣,连典衣都不是。钟司衣是个非常认真仔细的人,事必躬亲,且把个尚服局管的水泄不通,她想做些什么就很难了。
这几日收到风,说皇后娘娘开始怀疑钟司衣了,只要她加一把火,钟司衣离开了,再等上来的两位典衣都不甚仔细,且都有些急功近利,有些事情就好办了。
小孩子的皮肤娇弱,若用些毒浸泡过,再穿在身上,死的不明不白,这不像厨房还有人试毒才吃饭,衣服上课没有人会试毒。
蔡掌衣暗自挑拨着,期待钟司衣和另一位司饰斗起来才好。
又说过了三日,裴朔求见,徽音在偏殿和自己哥哥见面,并让心腹守着门。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