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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裴朔,纪氏也忙着点头:“你这大哥哥小时候到现在都与我最贴心,人又最有本事。只是他凡事太有本事了,你们也多劝着些。”这说的当然是有人上门想为裴朔说二房,上次说辛氏的舅舅到来,那大儒自持脾气,希望李澄征辟,显然李澄比起这些老人,更愿意用年轻人。这辛大舅没得到重用,辛氏生气和裴朔发了火,两口子冷战一些时候。
裴朔不免在外吃酒,有心人士知晓了,要给他说二房,那二房来头也不小。
大抵是辛氏求到纪氏这里,纪氏想让徽音帮忙说他。
但徽音道:“娘,哥哥是大人了,不似小时候,有些话我也不好说。”
做妹子的身份再高,也不会管哥哥的房里事情,她可以说她自己和李澄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是李澄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她也从没有阻挡过。她连自己的丈夫都不会阻挡,怎么可能替辛氏出这个头?
再者,纪氏自己都不好说自己儿子,还要她去说。
纪氏听徽音的话音,只好道:“旁的事情你不说倒是罢了,我只听说你哥哥似乎要纳个什么人,你可知晓?我就怕那人进府之后,与你嫂子不和,到时候家宅不宁。”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要说哥哥是有分寸的人,娘不妨去打听打听那女子品行,若真的不好,娘和哥哥说,难道哥哥不听?”其实徽音有的时候也很奇怪,当娘的除了徐太夫人之后,几乎都不敢得罪儿子,恶人都想要别人去做。
纪氏听女儿这般说,也道:“我就怕打草惊蛇,旁人还以为我想要她进门,这样可不好。”
“您这不行那不行的,那我也没法子啊。”徽音也不愿意做出头鸟。
她是和家里人关系很好,但关系越好就越要有分寸。
纪氏见女儿不应,自己也没法子,只好推说有事先走了。她这一走,李澄就进来了,二人把臂言欢,说起儿子来更是言笑晏晏。
“方才你母亲来做什么?”李澄问起。
徽音笑道:“还能是什么,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多半是风闻我兄长想纳妾的事情。”
李澄坐下来道:“我听说是东城余家的寡妇?”
“果真你还认得?”徽音略睁圆了眼睛。
李澄道:“余大老爷原本是宫里御用的珠商,他这位夫人先前是吕威的小妾,我听说吕威去世之后,她把钱卷走了。后来嫁给余大老爷做正头娘子,余家和吕家两家的财富尽归她所有,她无一儿半女,若不找人嫁了,她的那些钱财恐怕都落到余大老爷的几个弟弟的手中。”
女子若无儿子,就非常容易被吃绝户,徽音深有所感。
这也是她不愿意也得生的缘故,自然,她很喜欢自己的两个儿子。
“那你这么说就是她找到我哥哥,那我哥哥那里……”徽音不解。
原本她还以为是什么世家庶女,所以纪氏觉得棘手呢。
李澄则道:“你哥哥不比你弟弟,恒儿心性简单,为人赤诚,他有爹娘托举,妻室与我还有亲,这次从冀州带了五万精兵做部曲。你看你哥哥,统共不过三百兵,裴家虽然有钱财给他,可那些钱杯水车薪,他若娶了余夫人做二房,至少财产是增加了的,那余夫人我听说人也很有见识。”
“原来如此,我娘巴不得我帮我嫂子把余家那位说退了,可我总觉得我这亲妹子不好管哥哥房中事。”徽音如此说道。
李澄赶紧摆手:“这样的事情你千万别管,我估摸着你哥哥意志坚定,他绝对会敬重你嫂嫂,但是能增加自己势力的机会,他恐怕也是不会放过的。”
你要领兵打胜仗,就得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