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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裴朔是不会回河东的,他爹早就死了,他那些族人自顾不暇,哪有闲工夫管他呀。”见孙女都已经猜到了,徐太夫人也就不再隐瞒:“是啊,往徐州去了。不是我说那李澄虽然趁着魏王死,占了地,可他一个毛头小伙子,能做什么。以前倚仗魏王,还真把这些当成自己的本事了。”
“祖母,您的意思是李澄没有辅佐魏王的儿子吗?”德音记得前世李澄对豫章王很是忠心,之所以身死,也是因为替豫章王打天下。
这辈子怎么都不一样了?
这一点徐太夫人也理解:“那魏王只是他叔父,又不是他主子,现在的豫章王年纪小,要哥哥辅佐弟弟,谁愿意啊?就是裴朔夜不愿意辅佐恒儿啊,这还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你爹对裴朔那小子可是有养育之恩,这淮阴王和魏王又隔了一层不是。”
德音还能说什么呢,其实上辈子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在李澄跟前根本说不上话。李澄又宠那个殷丽君,殷丽君原本是个小小录事的女儿,她姐姐殷丽芳走了狗屎运才诞下豫章王,饶是如此,对李澄都是低眉顺目的。
“祖母,那淮阴王有纳侧室吗?”德音突然问起。
徐太夫人不欲孙女难过,只道:“男人三妻四妾平常,淮阴王又怎么会没有?我前些日子还听你爹说,让兖州宋刺史那个女儿嫁给李澄呢,到时候指不定还是平妻。”
她这般说,德音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真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徐太夫人又道:“云枝那小蹄子如何了?”
“明年开春的产期,太子对她平平,还不如前头那个歌姬。”德音也觉得奇怪,太子怎么光宠那些下三路的人,反而是卫良娣和她都宠一阵子就撒开手了。
徐太夫人则道:“要我说云枝不过是咱们家的奴才,虽然飞上枝头了,但也变不成凤凰。她如今生下了孩儿,就看她那样子,也是照看不了孩儿的,你不必和她动气,只在太子在的时候,让她出个丑儿,那孩子太子自会安排。”
在徐太夫人看来,对背叛主子的奴才不加以制裁,将来德音如何辖制住下人,良娣的房里岂不是人人都要造反了?
且不说祖孙二人如何商议,话分两头,却说徽音的信还未寄出去三日,李澄便个回来了。这兖州让郭钊的豫州在旁帮忙,他们又作出风雷之势来,宋老儿带着女儿往卫铎处跑了,他遂让人占了兖州。
回来时,见着徽音就道:“我料卫铎必定要与这老儿出头,将来恐怕还有一场恶战。”
徽音见他风尘仆仆,先伺候他梳洗,夫妻二人在浴房说着私房话,比如裴朔过来投靠,还带来一个消息,她替他揩去水,才道:“你说是什么样的土匪,竟然手中有那等东西?”
李澄闭目养神,享受妻子服侍,听她说完,又道:“这看来也的确有蹊跷,如今你哥哥来投我,他的英名我早听说过,你放心,我必会好生用。”
“虽是我的哥哥,但这地盘是你的,怎么用人,还要你说了算。不过我夫君是最识人善用的,千万不要厚此薄彼,以至于军心大乱。”徽音道。
这是正理,裴朔此次来徐州,带的是他裴家的三百部曲,这三百人是亲兵,被徽音让长史好生先妥善安排在城外住下。李澄沐浴完,想起这些事情就打算办,被徽音拉住了。
“你看你,说风就是雨,我已经让人备下酒菜,你先吃点,等会子再让人来不迟。”
李澄见徽音的亲哥哥过来,她还处处以自己为主,心中熨帖,有些女子不知道娘家给灌了什么迷魂药,只一心向着娘家。
如此,他欣然允诺。
徽音让人整治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