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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徽音夸道。南妈妈端了参汤来,不由得道:“在您眼中,是个人都有优点的。”
徽音接过参汤,吹了吹,复而道:“妈妈,像您说的人若是不看人家的长处,总看人家的短处,那谁都不能相交了。”
“罢罢罢,妈妈总说不过您。”南妈妈见徽音喝参汤,也怕引的她多说话了。
喝完参汤,身子一暖,徽音打了个哈欠,让人把灯点上,继续看账,她不喜欢事情过夜。她不睡,下人们也不敢睡,福桂索性在旁帮着登记册子,灵鹿和灵鹫则拿着针线在做。
“你们都先去歇息吧,我还有一会儿呢。”她催促丫头们。
丫头们都说不,徽音只好让她们开了点心匣子,拣爱吃的吃,她则继续看着账本。
外头似乎飘了雪,这样的雪似鹅毛一般大,明早起来不知又怎生的冷?徽音想着明日要不然让璟儿停学了罢了,别把孩子冻着了。
连徐州都下雪,京中的雪就更大了,德音渐渐变得不爱说话了,去年这个时候连枝和云枝都陪着她吃着茶赏雪。连枝最是个热闹不过的性子,她还做了个小雪人堆在门前,大家都围着那雪人说笑。
这样的日子一去不返,什么都没了,她的孤寂似乎也没人知晓。
卫良娣现在也没那么受宠了,现在太子听闻在斋戒祈福,皇上的身体不好了,她们这些人就更不好见一面了。她的宫里的奴婢有了身孕,马上就要生了,她面上还不能和云枝撕破脸,否则人家就说她御下无能。
想到这里德音又很难受了。
云枝却很高兴,往年伺候别人,不是站着就是跪着,就是歇息,房里烧的也是那种呛人的黑炭,即便她这种贴身宫女,日子也并不好过。如今能够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背上靠的是软枕,盖的是上等的鹅毛被,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便是立时死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
现在这样过的才是好日子啊,她这条命本来就是栓在裤腰带上,就是拿去了也没什么,想想苦命的连枝,才真的是可怜。
摸了摸肚子,她若能生下儿男,这辈子比什么都强。
比起徽音的忙碌,和德音的怅然,郑家却是面面相觑。
纪氏看到这封信时,忍不住想哭,但还是忍住了:“也好,也好,幸而不是跑到别人那里去。淮阴王是咱们女婿,总不是外人。”
郑无恒起身道:“哥哥为何啊?”他说完又坐了下来,在这里他即便是二把手,做好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若是做不好,便会被斥责。
人活这一辈子不过是活一口气,淮阴王李澄近来野心越发暴露,不仅夺下豫州,现在又在打兖州,兖州宋老儿听闻近来和卫家打的火热,就是想让卫家压制住。
“都是我的不好,我见他连土匪窝都端不了就生气,以至于这孩子气走了。”郑放对裴朔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多年养在身边的孩子,几乎也当成自己的孩子。
如今裴朔走了,他很是后悔。
纪氏冷笑:“你必定是受了那几个小蹄子的狐媚,连朔儿都容不下了,这般他走了也好,再也用不着碍你的眼。”
郑放大喊冤枉:“孰轻孰重我肯定是能够分的清楚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猜忌朔儿。”
是,他是担心裴朔势头大了,影响自己儿子,可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吗?裴朔年纪比无恒大这么多,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必定是不服气的,既然如此,平日自然也不会抬他抬的太高。
但他真的没给裴朔穿小鞋或者责骂他。
真的想撂挑子了,但这乱世之中撂挑子了,别人就得欺负自己了。只有地盘大,钱